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們起了床,還是在樓下吃了飯,也沒有多少東西可收拾的,退了房就朝公寓方向走去。
父親說不能開車去,大白天的開車到公寓去,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且他肩上還受著傷,不能用很大的力氣。
去公寓的路上我一直偷偷的觀察著大鵬,看看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但他好像知道我在偷看似地,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我也就暫時不去管它了。眼下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雖然也不知道他妄動之後的後果。
雖然我的錢幣讓我丟了,但父親還是執意讓我找回來,可是要找回來,那簡直是開國際玩笑吧!看父親那要殺人的眼睛,我知道,我肯定還會去一趟青竹。直接向那片竹林而去,肯定是找不到的,那就好比大海撈針。所以,我還是要先去一趟老家,還得從哪兒掉下去,掉下去,可能又會遇到那些蟲,然後我嚇得撒腿就跑。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了那條溪水裏,再也出不來了,而且紫鶯的屍體我可能也會碰到,那樣的話,我會再一次瘋掉的。
姑且我從那黑乎乎的“地洞”出來了,我順著山路往下走,山路還會戛然而止嗎?我進了那片竹林就百分百囊找到嗎?我知道,幾率很小,但看父親的意思,錢幣真的很重要。不然,我們哪怕今天找到其他的錢幣,也無濟於事。
我突感身上的壓力增大,我對青竹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有恐懼感了,我的內心都在排斥那個地方。而自己卻又不得不去,這種進退維穀的感覺讓人好難受。突然有點理解那些輕生的人了,因為人一旦一死,就可以什麼責任都不用承擔了。所以那些殺人的罪犯,最後的結局也是死。
走了大概10分鍾的樣子,我們就發現附近的人漸漸少了起來,車也很少,雖然是過年期間,但在這裏卻完全都體驗不到,這裏的人好像不知道在過年一樣。
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從昨天到現在也沒有問過父親。於是我問:“爸,這裏到底是哪裏啊?”
“這兒是哪?”
“對啊!”
“這兒.是座鬼城!”
鬼城!?我一驚,輕聲說:“這兒難道是酆都?”
父親盯我一眼,想要吃了我一樣,看來不是什麼酆都。
“那是什麼鬼城?”
“不是你想的那些,這個地方真的有鬼!”
父親一說完這些話,大鵬和王小歡也都停了下來。難道這個地方真的有鬼,我想了想,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父親接著說:“這兒所謂的鬼,並不是什麼長發披肩的什麼鬼,而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很讓人壓抑的東西。特別是在這兒待久了的人,那種壓抑的感覺就越強烈。”
“既然這樣,這兒的人為什麼不搬走呢?”王小歡問。
“不是他們不搬走,是搬不走。”父親摸出一支煙,然後說:“你們可能很奇怪,為什麼他們搬不走?”
我問:“為什麼?‘鬼’不讓他們走?”
“當然不是,而是待久了之後,他們就不想走了,有時候他們會突然想走,可是無論走到哪兒,總是會著急的想回來,他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深吸一口氣,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思索什麼。說的這麼玄乎乎的,我也不知道是假,過路的人都是走的急匆匆的,我們站在那裏,他們連看都不看一眼。
不過說起來確實這兒有些奇怪,不過當時沒有在意。昨天在醫院的時候也是,所有醫生護士做事也都是急急的,眼神一直會盯著一個地方,就像靈魂出竅了一樣。我還以為是因為這大過年的,他們都沒給放假,心裏不舒服所以才這樣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是因為這個鬼一樣。
大鵬說:“難怪昨天住旅館的人隻有我們幾個,我就說怎麼那麼奇怪。”
“大過年的,誰一天沒事來住旅館,既然知道這兒是鬼城,外地人肯定不敢來啊!”我說。
王小歡說:“這你到想錯了,我昨天看了看那個旅館,雖然很小,但房間卻很多,多的讓我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個小旅館了。”他望向旅館的方向,“就算是過年的原因,也不可能一個人的沒有,退一萬步說,如果確實沒有一個人,旅館老板為什麼那麼晚還開著廣告牌的燈,難道他非要在過年的時候賺到旅客的錢,如果晚上沒有一個人來,他要一直在這兒等嗎?隻有一個原因,他知道肯定會有人來,而且,非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