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聶晏連忙爬了起來半跪在床上,手忙腳亂地用袖子向她的麵上抹去。
看他這樣,紫藤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聶晏看著紫藤又哭又笑的,長長歎了一口氣,自己也微笑著搖搖頭。
紫藤的眼角掛著淚水,嘴角卻又含著笑容,看得聶晏一時呆了,紫藤嗔了他一眼:“你才是又蠢又笨的傻子呢!”
說完竟然一頭紮進了聶晏的懷裏:“我喜歡又聰明又能幹文韜武略樣樣第一的人,若是你的武功真的廢了,我才不要你呢,中看不中用,沒用的家夥,隻會費米費糧食。”
聶晏被這突出其來的幸福衝蒙了,好似一股純淨甘甜的清泉流進了久已封閉的苦井,所到之處一片芬芳。
他輕輕抱住紫藤,他把臉貼在紫藤的頭發上,眼淚輕輕地在眼眶裏打轉,語氣中全是溺愛:“武功廢了怕什麼,我請上十個、二十個護衛,一出門多氣派;誰說我沒用了,我很會賺錢的,費米費糧食的家夥是你吧,如果沒記錯你是我的丫頭,還吃我的住我的呢。”
“聶晏,聶小花。”此時兩人已經換了個姿勢,並排坐在床邊,紫藤閉著眼依偎在聶晏的懷裏,她輕聲叫著聶晏,還有那個他們第一見麵時,他騙自己起的名字:“聶晏,聶小花,我的愛情小花開花了!”
這應該是他們的第一次相互擁抱吧,寒冷的氣息被炙熱的愛情一掃而光,空氣中飄滿了幸福的味道,心兒象是遊走在三月一般,大地春回日曖,四周生機盎然,一切都是暖融融的。風兒也來湊個熱鬧,它把兩人團團圍住,低聲訴說著醉人的甜蜜。相愛的人兒相互依偎,說著他們才懂的情話。
過了半晌,聶晏夢囈般的聲音沙沙響起:“紫藤,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感受到紫藤的身子微微一顫,他抱著紫藤的手緊了緊,低聲地說:“別怕,我隻是問問。”
說完清清嗓子,生怕嚇到紫藤,用最溫柔敦厚的聲音慢慢地說:“一個人的性格和內在的氣質不是天生的,與他所處的環境有關,你的言談舉止落落大方不象是丫頭,也不會是賣餅的小姑娘具備的。我生病時你讀那麼多書給我聽,你的聲音隨著書籍抑揚頓措,不是飽讀詩書的人,不會那麼有感情地品出書中的滋味的,別說又是小洛哥哥教的,除非你的小洛哥哥是個鴻儒,而且至少教了你十年;你易過容了是嗎?上次在山神廟捧著你的臉我就隱隱約約地察覺了,但是沒有確定。昨天在你臉上吻了這麼久,我確定你是易過容的。”
說動這裏,他笑了笑,低下頭看著紫藤,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波瀾,就好象父親在述說女兒的趣事一樣。
紫藤一楞,眼中寒光閃過,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沒想到聶晏果然厲害,心細如矩,自己的這點秘密早已被他勘破,那他對自己有何目的,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聶晏好象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輕輕地啄了一下紫藤的額頭,捧起她的臉,笑著說:“平時看你挺無所謂的,什麼都不怕,怎麼這下這副表情,目光冷冽好象要殺人一樣,我要是真的忌諱你,還會這辛苦的追求你,這美男計使得也太下本錢了,我才不會和你說這些,一早把你滅了!我問你是因為我好奇,也擔心你是否有遇到什麼難處了,你若不肯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