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安認出了這個女孩,是跟自己從小一起玩耍的青梅尤小提。
呈安咽了口唾沫,心底立即湧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加上渾身被雨水澆透,此時呈安身體有些顫抖。
十年前的一天深夜,住在呈安屋後的尤小提家裏著了一場大火,大火被村民撲滅之後,房子已經燒的隻剩下了一個黑乎乎的框架。
尤小提一家四口,爸媽還有她的姐姐,全被燒死。
但此時躺在地板上的這個女孩是誰呢?
呈安穩了穩心神,拿了一條毛巾,蹲在這個女孩身邊,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水。
不大會兒,女孩臉上的水漬被呈安擦拭幹淨,呈安用手將她腮邊的頭發撥弄到耳後,露出了一張無比精致的小臉。
女孩睫毛很長,微微彎曲,小而挺翹的鼻子,在屋頂燈光的映照下,都能看到她鼻尖一層細細的絨毛。
軟嫩的小嘴微微張開著一條縫隙,唇瓣潤而飽滿,整張小臉看上去,實在是可愛到爆炸。
由此,呈安斷定,這個女孩就是十年前的尤小提。
雖然年紀已經十八,但那種熟悉感是磨滅不掉的。
就在此時,尤小提睫毛顫動了一下,同時腳丫也蜷縮了一下,呈安這才反應過來,要給她換一身幹淨的衣服,不然,她肯定會感冒發燒。
呈安呼出一口氣,站起身,走進臥室,扒拉出自己一套幹淨衣服,返回客廳,又有些犯了難。
現在的尤小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個頭看上去不是很高,而且模樣一副蘿莉的樣子,但她身材已經是發育的玲瓏凹凸。
鼓俏的胸脯被灰色短衫貼著,顯現著好看的輪廓。
但此時已經顧不了太多,呈安先是用毛巾擦幹她身上的雨水,然後褪去了她身上衣物,給她換了一套幹淨衣服。
整個過程,呈安都是沒看她一眼。
雖然呈安已經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大小夥子,但趁人之危的事,呈安還是做不出來的。
換好衣服之後,尤小提依舊還沒有醒過來,呈安便將她抱進臥室,輕輕放在床上,拿過一個薄被蓋在了她身上,此時的尤小提,臉頰稍稍有了一些粉潤。
隨後,呈安將臥室門輕輕閉緊,回到客廳,將自己濕透的衣服脫下,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之後,拿著拖布將客廳裏的水拖幹淨,然後走進廚房,想著熬點薑湯給小提喝。
就在此時,房門傳來一陣“邦邦邦”的敲門聲,呈安一怔,趕緊走到客廳門口,敞開了門。
站在門口外的,是房東李嬸,呈安剛要開口說話,李嬸閃了閃身,在她身後,站著一個個頭不高臉型消瘦的民警。
李嬸此時指著呈安,扭頭對那個民警說:“民警同誌,這小子已經欠了我兩個月的房租了,而且他抱回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我懷疑他要對那個女孩圖謀不軌。”
聽到李嬸的話,呈安頓時無語,要不是自己的錢基本上都給了前女友,怎麼會欠她的房租呢?
此時那個民警皺著眉頭,抬腳走進了客廳,一邊打量著呈安,一邊冷聲問:“你叫呈安?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