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呈安驚愕的表情,大夫也是皺了皺眉頭,說:“十幾歲的年紀,身體應該是幹淨沒有雜質的,她以前吃過什麼藥麼?”
呈安立即說:“以前吃過的,吃了七八年,就是不知道吃過什麼藥。”
大夫思索幾秒,便說:“小夥子,讓她住院吧,做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
聽到大夫說住院,呈安有些警惕了起來,這個大夫會不會故意這樣說,目的就是讓自己住院?
但又一想,之前小提就說過,小提被關在在養父家,一個月隻能出門一次,而且基本每天都會給小提喂藥吃,俗話說是藥三分毒,連續吃了那麼多年的藥,體內有毒素也是正常的。
這樣想著,呈安對著大夫道謝,便去了醫院的前廳辦理住院手續。
但辦理住院需要交三千元的押金,這讓呈安犯了難。
目前呈安銀行卡裏隻剩下了六百多塊錢,自己在這個靈渠市也沒有要好的朋友,爸媽前幾年離婚,也顧不上自己。
思來想去,目前能幫到自己的,也隻有自己的上司任巧巧了。
呈安拿著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21:23分的時間畫麵,呈安撥通了任巧巧的手機號。
十多秒後,電話接通,話筒裏傳出來任巧巧慵懶的聲音:“呈安,這麼晚打電話,有事麼?你可別跟我說明天還要請假哈。”
呈安尷尬一笑,說:“任主管,內個…明天我還得請假…”
“怎麼了呈安,遇到麻煩了?” 任巧巧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關切。
“哦,任主管,是這樣的,我那個妹妹受傷住院了,我得請假陪著她,現在我在辦理住院手續,任主管,我能不能先預支一下我的工資啊?” 呈安說完這段話,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哦,呈安,是這樣啊,預支工資是不行的,公司裏有規定,我先借你錢吧。” 任巧巧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僅過了半分鍾,呈安微信裏便收到了任巧巧一萬元的轉賬信息,緊接著是一句話:呈安,這些錢夠了麼?
看著這一萬塊錢,呈安心裏湧起一陣的感動,立即回複:夠了夠了,任主管謝謝你,等發了工資就還給你錢。
呈安的信息發過去之後,任巧巧打來了電話,呈安立刻接了起來。
“哎我說呈安,以後叫我任姐就行,別叫我任主管了。”
任巧巧沒等呈安回話,便掛斷了電話。
呈安苦笑一下,便再次返回窗口,交了錢,辦理了住院。
返回到病房,呈安看到尤小提此時已經跑到了對麵的那個病床上,跟那個陪床的阿姨嘰嘰喳喳的聊著天。
呈安一陣無語,尤小提內心純潔的像是一張白紙,真的是對任何人都不設防。
“小提,怎麼跑到別人床上了?”
呈安說了一句,走到了尤小提身邊,拿起掛在上端的吊瓶,返回了尤小提的病床。
“安哥哥,我又有新媽媽了,嘿嘿…” 尤小提興奮的說著,抬手指了指對麵那個陪床阿姨。
對麵的那個陪床阿姨年紀三十幾歲,臉麵白淨,眉眼間透露著慈祥,而且臉蛋圓潤,看上去一臉的溫柔,樣子人畜無害。
但呈安明白人心難測這樣的道理,便摸了摸尤小提的腦袋,小聲說:“小提,怎麼能隨便認別人做媽媽呢?以後可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