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的事情,當然隻能是想想。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陳小恩不忍見陳德貴為難,所以故意跟白樂樂演了個雙簧,好讓老陳安心。
最後在我死皮賴臉的請求下,陳小恩和白樂樂勉強答應讓我在那間房間的背後,隔著一口大箱子以及一排豎掛苞米的旁邊,允許我打個地鋪,暫時將就一晚。
我也曾經表示反抗,陳小恩卻表示不屑的反駁我,表示我一個練武之人,如果連這點苦都不能吃,那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當然了,她說如果我真想大被同眠的話,她倒是不介意,然後很陰險的笑了。
對於這樣的提議,我表示頗為遺憾。
我覺得,我最起碼不能帶壞白樂樂那個小丫頭片子,好歹我已經以她未來的“姐夫”自居,雖說小姨子一般都是姐夫的貼心小棉襖,但是骨子裏,俺們還是一個保守的人,真不能亂來啊。
從白樂樂憤憤的目光裏可以看出,她還一直覺得我是個“大色狼、大壞人”,我敢保證,隻要我哪怕流露出一點點答應陳小恩的意思,她就會毫不猶豫將手裏的油燈扔到我的臉上。
沒錯,就是油燈。
在這種經常停電的條件下,陳德貴的家中還保留著最古老的煤油燈,一燈如豆,是最為形象的說法。
我很好奇,煤油這東西,現在市場上還有得賣?
我們三人經過漫天的風雪、以及有些冰滑的地麵,來到那間雖堆滿雜物、卻十分幹淨的房間裏,開始收拾。
陳小恩將苞米推到一邊,又翻了翻那口大箱子,從裏麵找出兩床有些破舊的被褥,丟給了我。
在大箱子的旁邊,好歹還找到一條長竹椅,經過簡單的擦拭,鋪上了被褥,總算避免我打地鋪的悲催命運。
經過一天的驚嚇,幾人都已疲憊不堪,我更是因為心髒帶傷,又被影子透支體力,再加上外麵雷聲轟隆,早就和衣倒頭就睡。
或許有的童鞋會覺得,與兩美同室,相隔不過數尺是一件很浪漫很有感覺的事情,亭身側臥,枕著美人的呼吸聲入眠,那是何等的旖旎?
其實啊,所謂的風花雪月,所謂浪漫情懷,那都是建立在物質基礎的保障上,當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時代,也就真沒有人去在意了。
陳小恩與白樂樂兩人低聲嘀咕了幾句,也不知在說些什麼,隨後,陳小恩輕輕一口,將油燈吹滅。
房間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隻有偶爾的閃電在窗外劃過,然後將房間照亮出那一瞬間。
我用被子捂著頭,塞住了耳朵,借此來躲避外麵的天雷陣陣。
驚蟄之夜,雷聲不絕。
好在我屍身已經消退,所以沒有收到太大的衝擊。可饒是如此,也是神識震蕩,頗為難過。
迷迷糊糊裏,我隻能淺睡,以此來化解身上的疲憊。
“咚咚!”
就在我有些模模糊糊的時候,忽然,門外竟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原本以為聽錯了,可沒過多久,那聲音又再度響起!
我正打算去開門看看情況,可是一動腿,卻發現渾身發麻,不能動彈。
原來,因為這竹椅比較狹窄,我在睡覺的時候用的是側臥姿勢,不知不覺裏居然壓麻了自己的半邊身子,腿腳手臂都麻木的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