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我記得她們不是都中的是七花七蟲粉麼?”一聽林紫霞這話,我立即急了。
先不說我跟林櫟萱那種若隱若無的曖昧關係,其餘的十多個女警,那都是詭案組的所有成員了,一旦出事,我很難想象會鬧出多大的動靜來!
林紫霞這兩天明顯沒睡好,一臉的憔悴。她當初在礦山裏與朱英大戰一場,雖然戰鬥的過程我沒有見到,可我相信一定是相當激烈。
我不知道為什麼朱英當時沒有對她下殺手,最起碼現在看著,她的身體沒有留下大礙。
“她們不是被七花七蟲粉迷倒的,是另一種毒。”林紫霞搖了搖頭:“不單單隻是讓人昏迷那麼簡單,毒素甚至直接通過血液,進入了五髒,完全抑製了五髒的基本功能,所以她們才蘇醒不過來。”
“根據你們醫院裏那些內科專家的解釋,這是一種細胞融合型病毒,一旦與人體完成融合,可能到了那個時候……,除非整個五髒都全部換掉,否則估計她們就真的永遠醒不過來了。”
林紫霞的聲音有些低沉的說著,看得出,她的心裏很不好過。
她的這個解釋,我怎麼越聽就越像屍毒的症狀?
我身上的屍毒就是這種情況,時刻進行著從血液到五髒的感染,一旦五髒的細胞完全被感染,就跟癌細胞的擴散一樣,很快就會讓五髒開始進行纖維硬化,直到硬化完成。
所以,我必須每年都要割除五髒三次,才能保住我作為“人”的基本特征。
可是,除了我這麼一個特例以外,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旱魃存在?
“那麼,這個變化,要多久的時間?”我有些默然,想了想,然後問她。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覺得我可以去一趟傈僳族的聚集地,去找姥姥,以她在蠱術上的造詣,說不定能夠找到方法。
要說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對各種毒藥的了解、對各種蟲豸草藥的熟悉,那我相信,這個人一定會是姥姥。
當然,這僅僅隻是一個希望,姥姥不是萬能的,要不然,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沒有那麼多無法醫治的疑難雜症了。
“這個……不確定,也許一天,也許一年,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除非能夠解刨掉她們的內髒,拿出來研究,才知道答案。”林紫霞歎息一聲,然後告訴我:“你們醫院的專家,用了一種很獨特的解釋,據說,跟‘薛定諤定律’很像!”
“薛定諤的貓?”我驚異出聲,有些不可置信:“情況居然到了這麼詭異的程度?”
“你也知道這個‘薛定諤定律’,我怎麼沒聽過?很恐怖麼?”這下,林紫霞不淡定了。
“恐怖到不至於,隻是很詭異。這麼說吧,”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一下這個在物理量子學裏引起過巨大轟動的知識,這就好比我告訴她,宏觀尺度是否遵從微觀尺度的量子疊加原理,她肯定是一頭的霧水,我隻能用一種通俗的說法來回答:“也就是說,她們現在,是處於生與死無限疊加的狀態,隻要不解刨她們的內髒,就永遠不知道她們是生是死的狀態;而一旦解刨她們內髒的話,生或死,也就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