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謝警官的這一番解釋後,在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渾身筋肉糾結、胳膊比我大腿還粗,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偏偏還帶著副金絲眼鏡,懷裏揣著一小個筆記本裝作很斯文的樣子。
這種極度反差、相互悖離的存在結合,我覺得我有些不能理解。
我又跟她談了一下關於那晚火車上的事情,將我遇到的詭異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當然,我也很坦然的告訴她,我看不出那晚到底是處於怎樣的一種狀態下,反正是半點破綻也沒有發現,就那麼稀裏糊塗的跟剪刀女打到了火車頂。
“那應該是一種陣勢,屏蔽了人的五識,這個東西我也不是很在行,也許可以去拜訪某個陣法大家才能尋找到答案。”謝警官無奈的攤開雙手,跟我說到。
好吧,這個事情,還是讓他們本地的警方去操心好了,作為一個打醬油路過的人,我還是安安分分的旅行下自己打醬油的義務,去拜訪一下陶教授再說。
“你身邊的那個男子,就別讓他去見陶教授了,陰氣那麼重,誰知道被什麼黴運纏了身?他自己死了倒不打緊,如果去了新南醫科大學,嚇到什麼花花草草的可不好了。”謝警官半開玩笑的說。
她的話裏似乎還有其他的意思,我也沒有過於去猜測,當下點了點頭,與她結束了交談。
一打開門,我就見到陳小花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我這一開門,把她嚇了一大跳。
而門的另一邊走廊上,有一排小竹椅,王晰正坐在上麵翹著二郎腿,耳朵上帶著副耳塞,似乎是在聽歌。一見到我們出來,她立即將其收起。
“小陳童靴,你在這裏做什麼?”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小花。
“啊!沒啥,沒啥,嘿嘿,韓醫生,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陳小花心虛的笑著,打著哈哈說。
我點點頭。
陳小花立即跳了起來:“耶,終於可以出去大吃大喝瘋狂購物了!”
好吧,我覺得我的額頭滴下了冷汗: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敢情這幾天把她禁足在這裏,沒把她憋壞了。
再出去,在外麵的大廳裏,李隊長很悠閑的坐著,跟吳豔錢大旺兩人相談盛歡。
錢大旺始終以前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麵對警察的時候總是畏首畏尾的不敢開腔;而吳豔因為以前是個八麵玲瓏主兒,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太多,倒是跟李隊長天南海北的胡吹一通,甚是投機。
見我們出來,他隨即站起身來。
謝警官走到李隊長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李隊長點點頭,有些依依不舍的跟我們作別(當然,這依依不舍的主要是指吳豔),同時笑著跟我打了招呼:“韓醫生,遠來是客。前麵不遠就是新南醫科大學,反正順路,你們盡管在這個酒店裏住下,也省得麻煩。”
“這……”我本來打算拒絕的,可想想謝警官的話,既然錢大旺不便跟我一起去,留在這裏也行,免得還要去再找住宿的地點。
李隊長與我們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我們五人隨後回到房間中,簡單了商議了一下。
“我、小花,王晰,我們三人下午就去新南醫科大學吧,”因為時間還早,我簡單的說了一下今天的安排:“你們兩人,就在這裏留著,特別是你。”
我指了指錢大旺,叮囑他:“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別四處晃蕩了。”
“那好吧,正好我下午可以抽出時間去逛街。”吳豔撇嘴一笑,對著陳小花挑了挑眉毛,用一種騙小姑娘的語氣對她說:“小花,這裏可是國內最繁華的幾大城市之一哦,各種名牌化妝品、手提包,皮鞋首飾,絕對的一流,你不想去看看?”
被吳豔這麼一誘惑,我甚至已經見到陳小花的眼睛裏飛出了小星星,她眼巴巴的看著我,可憐兮兮的問我:“韓醫生,我可不可以不跟你去學校了?”
“打住打住。”我一拍額頭,有些無奈。
其實,我也不放心陳小花跟我去新南醫科大學,畢竟陶教授知道我的身份,萬一到時候產生一點摩擦,真要打起來的,跟他這個六省武術冠軍對打,我難保不會使出屍變的手段,人倒是越少越好。
可是如果我一個人去的話,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好歹我也代表了省醫院的科研團,名單上可是寫了好幾個我們醫院的著名醫生呢。
所以我才打算著帶著陳小花和王晰兩個人去,不至於太寒磣。而且陳小花有王晰的照顧,我也免得為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