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霜,灑遍大地。
劍氣已從劍身中激蕩出來,發出一道皎潔的寒芒!與這天地,融為一體!
我這一劍,已經將那晚在新南的時候,麵對大海所悟出的劍意,給百分百完全釋放了出來,劍氣如風,無孔不入,無物不破!
一劍的劍意,將眼前的飛頭降和鬼娃、大蜥蜴完全罩入其中,一劍決勝負!
“嗤”的一聲,我聽到了一聲輕響!
一股鮮血在我的眼前劃過!
不是別人的鮮血,是我自己身上流出去的鮮血,從我臉頰上流出的!從那個傷口裏!
這一刻,我用盡全部力量發出一劍,身體裏的東瀛劍客留下的劍意就再也壓製不住,這一瞬間,劍意就順著我的臉頰傷口處下落,形成兩把剪刀,剪斷它們所碰觸到的一切!
兩道劍意,一個拔刀流,一個一刀流,交錯而行。
此時,我的體內,也不知有多少經脈被這兩道劍意給剪斷,又有多少神經失去了控製軀體的能力!
“噗嗤!”
青霜劍從我的手中掉落,插在了堅硬的路麵上,劍刃瞬間入土近半。
我保持著站立的姿勢,覺得嘴裏有些鹹,嘴角似乎已經滲出了血來。
我的手臂、腿腳,再也不能挪動半分,因為控製神經已經完全與我的大腦失去了聯係!
這一刻,我真正的變成了“僵屍”。
而我這一劍的威力,直接將鬼娃、大蜥蜴以及飛頭降全部斬飛了出去,跌倒在一邊。
飛頭降的腸腑灑落一地,應該有一半的內髒都被我斬斷在地,變成了一灘黑水;
大蜥蜴四腳朝天,一道裂開的傷口從背部裂到了腹部,皮肉綻開,露出裏麵雪白雪白的肌肉;
地上還斷落著幾根閃爍著寒光的爪子,應該是大蜥蜴用這些爪子擋了一下,不然絕對是個屍首異處的下場。
看著這掉在地上的爪子,我想起了在趙曉雅家裏見到的那幾個爪印,應該就是它留下的。
這麼說來,眼前的這些家夥,是肯定與那個厲鬼有所勾結了。
我果然是進入了一個局裏。
是誰布的局,已經沒必要知道了。
因為在我的眼前,鬼娃還是帶著那幅詭異的笑容,靜靜的站在我的麵前,它的手中,拿著一顆針。
一顆細細的針,針尖閃爍著寒芒。
“你知道為什麼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你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麼?”鬼娃笑著問我。
我不能回答,因為我無法回答。
此時此刻的我,甚至連眼珠都已經不能夠轉動。
“因為,”鬼娃輕輕扯開了它麵前的衣服,指了指胸口上貼著的一張紙,然後回答著我:“你那一劍,刺到了你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會引發反噬。”
那是一張普通的黃紙,小小的,跟五寸大小的手機屏幕差不多,上麵寫著一連串的字。
那上麵寫著的是我的生辰八字!
還有我的名字!
替身符!
這竟然是一道替身符!
有一種邪惡的術法,可以將人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然後把這張紙貼到小人的身上,再施以法術祭拜,一定時日之後,就能夠讓小人與人達到某種極度默契的程度,形成一種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