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語,安心運轉內勁,平複下身體裏那翻騰不已的屍力。
過了姐勒金塔後,大概隻用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就進入了瑞麗市的市區範圍。
“啊……啊……老表,你要在……在什麼……地方下車?”司機將車放緩速度,用結結巴巴的語氣問我。
估計我在他的心中,已經成為了暴力的代名詞。
時間還早,如果王國梁今晚出發,最少也要明天中午才能趕到這裏,這就說,我可能需要在這個地方再呆上一天一夜,才能等到王國梁。
“賭石在什麼地方?我也去看看熱鬧吧。”我笑著回答。
“那……那好。”黑老表帶著種莫名的眼光抬頭看了後視鏡一眼,然後就沒有說其他的話了。
這家夥肯定以為我在打後麵那兩個大美女的主意呢,出眾的女子身邊,總是不缺乏男性如同蜂蝶一般追逐的。
一聽我這話,首先不淡定的,就是身後的兩個美女了。
首先發話的,就是那個藍衣服的小妞,立即扯著脖子很警惕的問我:“大蠻牛,你想要幹什麼?”
我:……!!
不就是稍微表現出那麼一點點的大力氣,至於要用到“大蠻牛”這種野蠻粗魯的形容詞麼?
我盡量讓自己笑得很和善:“我也想去見識一下賭石。現在嘛,拚個車而已,下車以後,咱們就各走各的,絕對不與二位同路。”
我還真擔心被她倆當成我欲意圖不軌,最起碼俺老韓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是,怎麼會去做那種“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一身騷”的舉動?
再說了,這兩個美女漂亮是漂亮,還各有千秋,可這段時間裏,我也見識了不少的美女,有蠻橫的、有俏皮的、有心狠手辣的,還有小鳥依人以及大家閨秀的,她倆,說實話,在我的眼裏,還真的很平常。
這就是高度的問題了。
沒有見過大海,永遠無法去想象大海的遼闊,沒有攀登過珠穆朗瑪,永遠不知道它的巍峨。
“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就是這種意思。
“倩倩有些不懂事,你別介意啊。”這時候,那個用帶著大沿紗帽、看不清麵目的女子開口了。
倩倩?
我似乎想起了那個叫“田倩”的女子,新南醫科大學一別,也不知她是不是還活著?
當初她和蜘蛛黑寡婦、裂口女聯手在新南對付我,差點就用青霜劍一劍把我給刺死,現在黑寡婦和裂口女都死在了劍十三的一劍之下,那麼她呢?
我收回思緒,歎了口氣,沉默下來。
沒用多久,我們的車子在跨過一座分左右兩道建立的大橋後,繞過幾條街巷,停在了一條模樣建築頗有異域風情的長街邊。
兩旁的建築,大多砌成紅磚綠瓦的格局,配合著各種奇異形狀的滴水簷,以及上麵擺滿了琳琅滿目珠寶飾品的長櫃,一眼望去,繁華至極。
這時候,街邊已經有各種各樣的人開始來來往往、四處穿梭了,看得出,這個地方確實很繁華。
“這裏就是‘姐告邊境貿易區’裏最大的一條珠寶街了,裏麵進去,就有好幾十家賭石店,瑞麗最大的賭石交易市場也在裏麵,幾位,麻煩付清車費。”
難得的,黑老表第一次用很通順的普通話把這些字說的清清楚楚,想必這段話,他是特意“練”過的。
他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又不敢多看。
我知道,他是在找我賠汽車損失的錢呢。
早上在機場的時候,我就順帶在機場裏麵的商品店裏買了一個單肩包,雖說比外麵貴了三分之一,可沒辦法,誰讓出門的時間太早,其他店都不開門呢。
順帶著,我也在機場裏的提款機裏取了兩萬塊錢,以備不時之需。
這下正好派上了用場。
我翻開單肩包,從裏麵摸出一紮錢,數出二十張,交給了黑老表:“拿去修車吧,你那裏修下來應該最多在一千塊左右,其餘的一千塊,就當你修車的誤工損失了。”
“嘿嘿。”黑老表笑了笑,笑逐顏開的接過錢,根本就沒有半分拒絕的意思。
這……
敢不敢最起碼的客氣一下下?
我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黑老表接過錢後揚長而去,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噗嗤!”
在我的旁邊,那個藍衣服戴棒球帽叫“倩倩”的小妞終於憋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讓你裝土豪!”
我抹了下額頭的冷汗:我有裝麼?
“兩位再見。”我想起先前答應兩人的事情,立即將單肩包往肩頭上一挎,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