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佛音入密的功夫實在是厲害,即使我已經震裂自己的耳膜,他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的在我耳中,不,腦中響起。
我看著他——既然這時候他提出獅子吼這種功夫,即使這門功夫聽起來似乎跟聲音有關,可想必我震破耳膜躲避聲音這一招,已經不起效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佛門密法是天生克製邪魔外道的,克製你就是克製你,與任何身體的功能無關。
佛就是佛,魔就是魔。
而剛才我能夠避開金鍾罩的鍾聲,想必是因為金鍾已經將空氣形成實體,所以才產生的物理反應。
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裝聾子了。
我屍力一運轉,耳膜立即迅速的被催生出來,重新恢複了聽力。
我身體裏麵的屍力,開始緩緩的,好似涓涓細流一樣的恢複。
獅子吼?
我想起了一部電影,電影裏,有個女人扛著一口大鍾,利用鍾聲發出獅子吼的功夫,能夠將獅子吼給放大許多倍。
或許,我先過去把那口鐵鍾給毀了?
鐵鍾,就在我的旁邊不遠處,上麵刻著“往生窟”三個大字。
老和尚渡難見我盯著鐵鍾,笑了笑,搖了搖頭。
看樣子,或許是他的本領無法用鐵鍾進行放大,又或許,是他不屑用鐵鍾進行擴音。
我也笑了:“你有獅吼,我也有屍吼,不如你我,對吼一場,如何?”
“如此甚好。不過小僧有五百羅漢佛力加持,施主隻有一身,小僧豈不是占了便宜?”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說著,還真有那麼幾分大家風範。
賭約中不占便宜,還說的這麼明,讓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老和尚,既然你這麼說,是想讓我找幫手麼?”我問。
“施主隻要有幫手,盡管喊來,小僧絕不會有半點不滿。”渡難合了一禮。
可惜,這時候我身邊除了三個幾乎沒有縛雞之力的女人外,並沒有任何一個幫手。
蘇小小、畫皮、影子,還有將臣,都不能出現幫我。
我隻能靠自己。
我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取那口鐵鍾,行不行?”
不知道電影裏的方法可靠不可靠,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放手一搏了。
渡難看了一眼鐵鍾,有些詫異,隨即領悟,臉上泛起一副原來如此的情形:“既然這樣,施主請自取。”
我也不客氣,直接就走到了鐵鍾的邊上。
正當我要伸手取鐵鍾的時候,老和尚又開口了:“施主如果用這口鐵鍾,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
“哦?什麼賭?”
“就賭誰勝誰負。若是施主贏了,盡管離去,從此我塔中眾僧再也不幹涉施主的事情;而施主若是輸了,就甘願去我金塔之中,頂禮摩訶三年。如何?”
渡難看著我,眼神之中,看似平淡,卻泛起一種極其複雜的意味。
這意思,是如果我輸了,我就要被困在大金塔中三年?
為什麼是三年?
根據那些種種傳說,不都是十年保底起步,百年很常見的麼?
可打架,本來就不能輸了氣勢,我心裏沒譜,可同樣的,這群和尚,應該也沒譜。
這點,從剛才我擊破金鍾,老和尚口中吐血的情況可以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