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不下廚房,我的手藝還是生疏了不少,麵條煮的有些爛了。
在我的肩頭、腰部,以及手腕上,還帶著很清晰的疼痛,那是夢魘留下的傷痕,雖然外表見不到傷勢,但實打實的存在。
夢魘這種生物,據說能夠在夢裏帶來無盡的恐慌,以及無盡的黑暗,在夢裏它幾乎是無敵的存在,要不是摸到了那柄手術刀,我一定不是它的對手。
這讓我有些擔憂:萬一這玩意兒今晚再來,我要怎麼防備它?
除非我去與畫皮和戴小蝶在一起,有她倆的防備,再加上黑子,也許能夠防住夢魘的入侵。
在吃過早餐後,徐文琴笑著與我作別,自去上她的班。
我看著她,心裏有些咯噔:如果我去到戴小蝶家,夢魘會不會因為找不到我,轉而對她下手?
似乎不應該,夢魘應該有它單獨尋找人的本領才對,而且因為因果的關係,即便是黑暗生物,也很少會對無辜的人下手。
當然了,像湄公河邊追擊我的那個年輕蠱師除外。
不過即便是他,也不敢直接對那些乘客下手,而是盡可能的將他們驅趕到水中,然後借助鱷魚灣的鱷魚來殺人。
還有那隻獨眼女屍,殺了那麼多的人,也不知會不會受到地府陰兵的追捕。
我想著這些事情,覺得還是有些不妥,徐文琴雖然與我非親非故,可好歹相識一場,而且是畫皮在這個俗世裏唯一的一個朋友了,如果她死了,我可能也不會心安的。
實在不行,就隻能從黑子或者畫皮裏麵,選一個喊回來守著家了。
雖說天地五行陣已經損壞,家裏已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家”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能單純的從價值上來衡量。
我簡單處理了一下臥室裏麵的狼狽,把那些損壞的東西全部用個大袋子裝起來,一股腦丟到了樓下的垃圾堆裏。
五行屬性,除了那把手術刀外,木箱陶罐都已經破損不堪,靈氣喪失,變成了普通的東西。
虛耗在我的床頭跳來跳去,顯得很是無聊。
“明天我就給你找個伴,說,你是想要你主人呢,還是想要黑子?”我笑著將它拎起來,舉到了麵前。
聽我這麼一問,虛耗果斷扮了一個“貓臉”,吐了吐舌頭。
我大感意外:“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居然不要你的主人?”
虛耗眼皮一翻,表示“不屑”回答我這個問題。
好嘛。
等我把壞掉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後,快遞也找上門來,直接送來了手機和電話卡。
不得不說,所謂的“211”限時達,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在目前這個社會條件下,如果一個人沒有手機,那確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連上家裏的無線網絡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下載微信。
在微信裏麵,有個通訊錄備份,可以將手機上的所有電話號碼都自動存儲在雲端,對於換機什麼的,那是相當快捷方便。
一登陸進去,我立即見到一個妖嬈的頭像正在不停的跳動,上麵顯示著名字:空虛寂寞的阿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