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脫了鉗住手指的大閘蟹後,我連忙走過去,分別喊醒了已經昏迷的兩個小夥子。
王佳豪還好,醒來後除了也被兩隻大閘蟹給夾住外,其餘並沒有什麼大礙。
這家夥雖然是掃把星轉世的感覺,不過這次運氣顯然不錯。
至於另外那個小夥,可就沒那麼好運了,這時候鼻青臉腫的,兩隻手都摔脫了臼,腳也扭了,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這個玻璃通道的裏麵,居然滿滿的全是大閘蟹!
“啪!啪!”
我伸手一扭,給那小夥把兩隻脫臼的胳膊給擰了回去,把這家夥疼得哇哇大叫。
“好了,不想死就忍著點。”我說了一聲,不再管他,開始深一腳淺一腳往前麵走去。
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這鋼化玻璃製成的通道並不長,很快,我就來到了那個石窟的麵前。
裏麵黑黝黝的一片,看得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在這洞窟的裏麵,貌似是個水潭?
等我走得近了,才發現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畫麵:在我的麵前,水猶如被刀從中間切開了一樣,顯得筆直光滑,既不下落,也不增長!
這一麵水牆,直接就攔在我們三人的麵前,讓我們無路可走!
這裏可是不知道多少米的水底,這水牆的另一麵,不用想也知道會是什麼!
而我們頭上玻璃罩的另一頭,是插在腳下泥沙中的,顯然也是沒有出路。
我們三個就猶如甕中的鱉,隻能靜靜等著水從腳下漫起來,然後將我們慢慢淹沒!
難道,我們就這樣被困死在這裏?
另外兩個小夥子這時候也不癡情了,一個攙扶著一個來到了我的身邊,一見到眼前這副模樣,那個瘸腿小夥當時就表示驚呆了:“這……這……這沉沒的古滇國?”
“什麼沉沒的古滇國?”我望了他一眼,問。
“我是學曆史和考古的,對古滇國的情況知道一些。據說當年古滇國因為一場變故直接沉入了澄江的江底,這些年來,隨著科技的進步,人們在澄江底下漸漸打撈到了一些有關古滇國的圖案刻紋。呐,你看。”
他伸手一指,果然,我發現就在這石窟的邊上,居然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要不細看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
說著,這小夥子居然就情不自禁的抓住那石窟,仔細查看起來。
我理解他的心情,對於某一行的狂熱,會導致形成一種執著,這是科學家或者藝術家必備的一種“氣質”。
在這種時候,我倒是管它什麼文物不文物、寶貝不寶貝的,隻要能夠離開,毀了它也是說幹就幹,毫不惋惜。
我沒有再管這個已經陷入了狂熱中的小夥,而是把目光投到王佳豪的身上:“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王佳豪苦笑了一聲:“我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在看情況,我們隻能恢複好力氣,等著水差不多漫到脖子的時候,就想辦法推開這個玻璃罩子,然後我們強行潛上去。”
我搖了搖頭:“這也不知是多少米深的水底,想要從下往上潛,怕是難啊。”
“是啊,可現在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