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果然是來砸場子的
高熾地心不在焉聽著司儀讀著開場白,感覺一雙冰冷的視線像蛇一樣纏繞著他,讓他如芒在背。
“下麵請新人交換戒指。”
“老公,老公……”
高熾正在走神,沒有聽到司儀的話,阮堯提醒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和阮堯交換了戒指。
底下有人起哄讓兩人接吻,和沈溪淙坐同一桌的客人們卻安靜如雞,因為沈溪淙周身散發著一股低氣壓,他們不至於這麼沒眼力見。
對於他的遭遇,有人感到同情,也有人幸災樂禍,本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淪為豪門棄夫,多少是有些不甘心吧,不然也不會不請自來地來參加婚禮,還送出那樣的新婚禮物,等等,難不成要上演搶婚的戲碼?想到這,賓客們不約而同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沈溪淙身上。
這時,高熾雙手捧起阮堯的臉,在他唇上結結實實親了一下,阮堯嬌羞地紮進他懷裏,高熾又在他額頭吻了一下,甜蜜之意溢於言表。
觀眾突然不起哄了,都用餘光偷看沈溪淙的反應,隻見他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依然沒什麼表情,不過嘴角的肌肉似乎有些緊繃。
下一秒,他突然帶頭鼓起了掌,其他人在他的帶領下,也開始紛紛鼓掌。
接下來是敬酒環節,到了沈溪淙這一桌的時候,他主動站起來,向高熾敬酒,“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婚快樂,幸福美滿。”
“謝謝,我以茶代酒,祝你今後一帆風順,事業有成。”
高熾說完,將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沈溪淙記得上次他們結婚的時候,高熾可是一點不含糊都是真喝,最後喝得爛醉如泥,自己背他回去還被他吐了一身,這次難道是怕喝多了誤了洞房花燭夜?
哼,今天你這洞房是別想入了。
沈溪淙又給自己倒滿,接著向阮堯敬酒,故意手滑了一下,把酒灑在他身上。
酒水剛好灑在阮堯腹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沈溪淙迅速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了張紙巾要幫他擦拭,不料被高熾攔住了。
高熾一臉警惕,“還是我來吧。”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阮堯瞪了沈溪淙一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肚裏的寶寶,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是吧老公。”
高熾一邊替阮堯擦拭西服一邊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沈溪淙,“別瞎說,沈先生不是這種人。”
聽到沈先生這個陌生的稱呼,沈溪淙愣了一下,“衣服都濕了,還是脫了吧,萬一著涼感冒了就麻煩了。”
阮堯也覺得濕漉漉的不舒服,便脫了西服,高熾立刻脫了自己的西服給他穿上,還仔細地幫他係上扣子。
沈溪淙注意到阮堯的腹部有明顯凸起,而且弧度自然,看起來不像假的,心裏一沉,“孩子幾個月了?”
“剛滿三個月。”
兩人辦理完離婚手續剛好是在三個月前,沈溪淙心裏又沉了幾分,“速度夠快的。”
高熾表情透著心虛,“運氣好,一次就懷上了。”
阮堯嬌嗔地打了他一下,“老公,你怎麼什麼都跟外人說啊~”
沈溪淙又道:“三個月一般還沒顯懷,看著不止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