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溪淙再耍花招,第二天高熾讓阮堯在家待著哪也不許去,特意叮囑他誰來都不許開門,然後一個人去了公司。
高熾對經商一向不感興趣,爺爺去世後,他不得不繼承家業,但實在有心無力,好在有下屬替他分擔,公司才得以運轉。
到了辦公室,高熾先聯係了一位有名的律師準備應對陳鵬的官司,然後看起了財務報表,看了一會兒突然感到一陣惡心,跑去衛生間什麼也沒吐出來,回來漱了漱口,讓秘書去給他買包話梅回來。
秘書很快買回來了,高熾含了顆話梅,繼續看報表,阮堯打來了電話,說警方通知他化驗結果顯示他確實懷孕了,可以取保候審,還說沈溪淙來家裏了,但是他沒給開門。
高熾正要囑咐他幾句,辦公室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沈先生,你不能進去……”
“讓開!”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沈溪淙一臉怒氣地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高熾吐出話梅,對秘書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後從容不迫地對沈溪淙道:“沈先生,有何貴幹?”
昨天在警局他就猜到沈溪淙肯定跟警方通了氣,所以他今天特意來公司等他。
沈溪淙用力把門摔上,一步步向高熾逼近,然後隔著辦工作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整個拎了起來——沈溪淙在成為畫家前,在部隊當了四年兵,還是特種部隊的,拎起一個高熾不在話下。
高熾下意識地把手墊在腹部,“沈先生,一大早的怎麼這麼大火氣?”
“你說為什麼?阮堯肚裏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
沈溪淙咬牙切齒地說,他剛從一個朋友那裏得知了警方的鑒定結果,這下高熾婚內出軌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怪不得他突然要離婚,原來是有了小三和私生子,既然這麼喜歡孩子,當初為什麼要跟自己這個Alpha結婚!?
他咽不下這口氣,絕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高熾還是第一次見他情緒這麼外露,看來氣得不輕,不禁有些得意,“那又如何呢?”
“那時候我們還沒離婚!”
高熾拍開他的手,慢條斯理地撫平襯衣的皺褶,“離不離婚有區別嗎,反正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感情,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作丈夫,而且你不是一直盼著跟我離婚嗎?現在你終於自由了,不該高興嗎,怎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不會是後悔了吧?”
沈溪淙冷笑了一聲,恢複了平時的鎮定,“你想多了,我隻是討厭被人當猴耍。你別忘了,當初是你用盡各種卑鄙手段逼我跟你結婚,現在又想把我一腳踢了老婆孩子熱炕頭,你做夢!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招惹我的後果!”
高熾不屑道:“沈溪淙,你該不會以為你有了點名氣和地位,就能跟我抗衡了吧,你盡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那咱們就走著瞧!”
沈溪淙正要離開,忽然瞥見了桌上的話梅,心裏生出一絲疑慮,因為高熾不喜歡吃酸的,但是他正在氣頭上,無暇想那麼多就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