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你……難道不喜歡我嗎？”劉歆望著羅敷，盡量壓低聲音問。
“不……不是。”羅敷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劉歆感到很納悶。
“劉歆，說實話，我非常愛你。”羅敷知道自己無法回避這個問題，她隻有麵對了。
“既然喜歡我，就做我的皇後啊。我愛你，我需要你。”劉歆的眼光離開羅敷，看向遠處浩淼的水麵。
“可是，我覺得……我不適合在皇宮裏生活。”羅敷不能不說真話了。
“嗯……？”劉歆那好看的眸子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眉頭也擰在了一起。
“你知道，我在皇宮裏待過一陣子，對後宮生活略有了解。”羅敷聲音低沉地說。
聽到羅敷如此一說，劉歆把目光從遠處收回來，低頭看向羅敷：“我知道你對後宮裏勾心鬥角互相傾軋很反感。可是，那時候你處於一個不利地位。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新來乍到的皇貴妃，隻有皇上一個人保護你，難免受到各方妒忌陷害。如今，你要做皇後，權傾後宮，沒人敢欺負你。”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皇宮裏的生活太累。”羅敷道。
“在後宮裏，你一呼百應，母儀天下。”劉歆說。
“可是，後宮裏的麻煩事情太多了啊。”羅敷說：“我可不會處理那些繁雜的事情。”
劉歆聽到羅敷這樣說，就一把拉起她的手說：“那些事情，你可以跟太監和嬤嬤商量，也可以跟我說。總之有人會幫你的。”
劉歆的手，修長白皙，但有著男人的堅硬。在他的手掌裏，羅敷的手感到溫暖而踏實。
“我知道，你會幫我，會為我做很多事情。可是，我不喜歡那個環境。在皇宮裏很悶的。”羅敷說。
“其實，我也不願意做皇上。我也想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皇室裏眾多大臣和將軍都去勸說，讓我為了國家社稷，以大局為重。我沒辦法，隻好服從了。”劉歆撿起船艙內一顆小石子，揮臂一用力，小石子在水麵上彈跳了幾下，形成幾圈漣漪，然後消失在水麵上。
“我知道。我都明白。”羅敷說。
“可是，你不明白我多麼愛你，多麼需要你。”劉歆立即接上她的話頭。
羅敷沒有立即答話。
這時候，夕陽西下，美麗的晚霞把西邊的天際染得橙紅一片。
成群的鳥兒在天空中翱翔，不時有低飛的鳥兒撲啦啦從水麵上方馳過。
“你看，這些鳥兒多麼自由自在，想飛哪裏就飛哪裏。”羅敷對劉歆說。
劉歆看了看她，說：“你的意思是說，皇宮就像個鳥籠，被關在裏麵不自由？”
羅敷看了看他，笑著說：“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還沒想這麼說呢。其實，這要看是什麼人。有的人在皇宮裏如魚得水，有些人就如同樊籠。”
“不管你怎麼說，我愛你，我需要你。”劉歆攬住孟菲的腰，同時把她額前的一綹長發向後撩去。
關於做皇後的問題，羅敷在心裏已經想了許多遍了。
自己目睹的這一個皇後與皇上爭權，因為自己的兒子太子謀反被逼自殺死了。她不願意看到其他皇子繼承皇位，就把皇上的兒子殺了好幾個，太殘忍了！三皇子劉潤要不是早已被發配外地，也免不了遭遇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