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拍了拍發呆的牛二牛,不滿的說道:“人都走遠了,還愣著幹嘛。莫非一張紙就把你嚇傻了啊?”
牛二牛將手裏的紙遞給吳畏。“你看看在說吧。”
“陳如常?一品太尉?”
吳畏看後心中直叫娘:“太尉,剛剛搶劫的當朝一品太尉?”
這也太扯了吧?堂堂一品大員出差都不帶護衛的嗎?難道這年頭流行微服私訪了?
“是不是真的,那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當二人拿著那張薄薄的紙片在士兵詫異而又恭敬的目光中走進閩南郡的城門時,才相信自己打劫的真的是如假包換的一品太尉。
牛二牛忍不住直呼:幸運啊。
牛二牛小心翼翼的將紙疊好,貼身保管好二人才拿著太尉給的二十兩銀子消失在了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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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南郡城南,一個破爛,香火早就滅絕的土地廟內。牛二牛和吳畏在此養傷已有大半個月了。倆人傷勢已經差不多痊愈了,隻有牛二牛手臂上的一處箭傷偶爾還會隱隱作痛,不過已經沒多大影響了。
“我們明天就出城離開這裏。”牛二牛在吳畏的幫助下邊換藥邊說道:
“也不知道雷聲大他們怎麼樣了。”
“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是該回去了。”吳畏點頭同意。
半個多月過去了,吳畏也是很掛念其他人。也不知道雷聲大和梁紅雲他們是不是安全逃脫。傷勢恢複的怎麼樣了。
吳畏說完牛二牛剛想說話時,被吳畏快速的用手堵住嘴巴,用另外一隻手指了指外麵,示意有人來了。
牛二牛點點頭,表示明白。倆人迅速的掩蓋了一下痕跡,藏到了土地爺神像後麵。牛二牛吳畏悄悄地漏出頭像外麵看去。
土地廟外,大約十七八個人罵罵咧咧的亂哄哄走了過來,其中還有兩人抬著一個用樹枝做成的簡易擔架。上麵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人。
“這群當兵的忒******不是東西,官府的大門四敞大開著,卻硬是不讓人告狀,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其中一個大嗓門罵罵咧咧的一腳踢開土地廟不知多少年沒修的破門。
“嘭…”土地廟的門應聲而飛,落地後激起滿天的灰塵。
“就是,為民申冤的地方不僅不為民申冤,反而對人大打出手,你看把二哥打的。”
“好了,都不要說了。”躺在擔架上的人氣喘籲籲的說道:“如今這世道,唉,不說也罷。”
走進土地廟之後,眾人又是一頓忙活,整理出一片幹淨的地方之後,將擔架小心翼翼的放下。有人從隨身的包袱裏拿出已經發硬的幹糧和水分給大家。
“呸,這幹糧硬的都能咯掉牙了。”其中一個頭發略長的中年人吐掉剛咬的饅頭。恨恨的說:“這都好幾天沒吃過一頓正經飯了。二哥,你也不要怪我多嘴,你當初說帶大家出來發財,兄弟們相信你才跟你出來的,如今你看看,這都混成啥樣了。”
“行了,阿貴,二哥都這樣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一個年紀少大一點的中年人開口製止了阿貴的抱怨。
躺在擔架上被喚做二哥的中年人,麵口苦澀的說道:“是我蒙延昌對不起兄弟。”
製止阿貴抱怨的中年人再次開口說道:“二哥,這事要我說你做的也不對。我們漠北的漢子哪個不是敢打敢拚的漢子,就眼睜睜的看著被一群小毛賊把我們的貨物給搶了去,兄弟們心裏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