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哄笑讓這個身居高位的小王爺惱羞成怒。
戰蒼天右手慢慢的舉起,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都該死。”
身後的騎兵大隊隨著戰蒼天右手的落下,動了。坐下的駿馬這一刻就像脫韁的野馬,野性十足。馬上的騎兵麵目猙獰隨著駿馬的飛奔而戰意高昂,殺意沸騰。
騎兵大隊三人成一組,三組成一行,呼嘯而來。
“兄弟們,衝啊!”吳畏大喊一聲,揮舞著獵王槍迎了上去。
“殺啊…”響馬幫的幫眾揮舞著兵器緊跟吳畏身後殺了上去。
雙方一接觸,高下立判。
斬匪營雖然都是新兵,第一次上戰場。不過隻要牢記平時訓練的要領,保持陣型不亂就可以發揮七層以上的戰力。
反觀響馬幫這邊,雖然都是刀口舔血過日子的硬漢。可是卻各自為政,形不成形,陣不成陣。騎兵大隊用的武器是統一的製式長刀。響馬幫的幫眾確實五花八門,有用刀的,有用劍的,還有用槍的,更有甚著竟然用的是菜刀。
雙方一接觸,就是一麵倒的形式。一個衝鋒下來,響馬幫五百多人還能安穩坐在馬上的竟然不到一百人。其他的紛紛落地,遍地哀嚎。
就連戰鬥值最高的吳畏衣衫不整,後背上長刀劃破一道長長的豁口,皮肉外翻,鮮血淋淋。在這大規模的衝鋒中,個人武力發揮有限,隻能選擇避起鋒芒。
而騎兵大隊跌落馬下,喪失戰鬥力的竟然還不到五十人。戰鬥力的懸殊竟然如此之大。這是讓武耀萬萬沒想到的。在武耀看來,自己一方就算不敵,也不能敗的如此不堪。
戰蒼天冷冷的看著臉色比哭還難看的武耀,心中一陣得意。這群新兵沒給哥丟臉。
“怎麼樣,還要不要繼續?”
武耀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看著對麵一身天藍色盔甲的副營長。那氣定神閑的神態,沒來由地讓武耀覺得好一陣羨慕。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從容?還是一種大將之風的雍容?
整個地麵一片狼藉,殘肢斷臂;無人理會的黃彪馬四處亂跑;響馬幫幫眾遍地哀嚎的聲音,讓場麵更加的血腥和暴力。
武耀看著前一秒還在眼前活蹦亂跳的漢子,眨眼的功夫就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甚至永遠的離開了。這讓武耀心中沒來由的心痛。之前的盜匪幫派廝殺不是沒有傷亡。可從來沒有向這次一樣讓武耀心痛。
“吳畏,下馬。扶受傷的兄弟們先回。”
“大當家的…”
武耀擺擺手製止了還要說話的吳畏。說道:“快走,難道你還想讓更多的弟兄把命留在這裏嗎?”
吳畏看著毅然決然的武耀。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男人是那麼的勇敢。明知必死的局麵,還能如此的果斷和從容。這樣有情有義的老大,難道不值得一輩子追隨嗎?
吳畏鼻子一酸,強忍著哭意大聲喊到:全體下馬,扶受傷的兄弟離開。
戰蒼天沒有阻止響馬幫的人去救助傷員。也沒有下令攔截離開的人。就騎在馬上默默的看著響馬幫的人離開。隻是冰冷的臉上漏出一絲不宜察覺的得意,那是計謀得逞後的得意。一線天的後麵也已經鋪好了網,隻等著獵物踏入了。
兵法有雲:圍師必闕。在絕望中給敵人留下一點希望,敵人才不會魚死網破。
武耀看著響馬幫的人全部安全退去,進了那窄窄的一線天,才長長的送了一口氣。武耀從對方那從容不迫的臉上,就知道回去的路上敵人還會設下圈套。武耀在賭,賭吳畏能帶領兄弟們逃出升天。武耀不得不賭,因為留下來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