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和吳畏並馬齊行,一身紅衣是火的殺戮將一袋馬奶酒丟給吳畏:“嚐嚐漠北特有的馬奶酒,夠味道。”
吳畏仰頭直接灌了一大口,辛辣之氣夾著馬奶特有的腥味直衝腦門。咳咳…吳畏一連咳了好幾下才適應過來。
看著狼狽的吳畏,殺戮放聲大笑:“我宏遠帝國雖地大物博,卻也沒有這等美酒,這可是貪狼族特有之物。漠北野蠻之人能釀出如此美酒也算是厲害。”
吳畏看著滿臉不屑的殺戮,出言譏笑:“就是你口中的野蠻人一口氣占了三郡城池,更是把宏遠四大軍團排名第二長騰軍打的落花流水,隻能龜縮在燕京郡依靠天險來與敵人對峙。都窩囊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嘚瑟?我都替你害臊,臉紅!”
殺戮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是戰軍長不在,如果戰軍長在,憑戰軍長的手段怎能容這些野蠻人如此囂張?”
“雖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可如果太過於依賴主將那也不是一件好事。”吳畏放緩馬速,否認道:“主將的能力隻能體現在戰略戰術上,而真正上場殺敵的還是無名小卒。就拿這次突襲來說,如果奴營的士兵不夠強悍,不能突破敵人的防禦,死的就會是我們…在我看來,將軍雖勇,卻不如士兵之悍。”
殺戮麵色一怒:“我知你作戰勇猛,也敬佩你是條漢子,但我絕不允許你說戰軍長的不是,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在聽到第二次。”在殺戮的心裏,戰不敗就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吳畏看著憤怒的殺戮,悠悠的說道:“所有的戰略戰術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當年武耀敢以九人之力去踏平千人匪寇,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計策都是無效的。”
“哼…”
吳畏抬頭目光遠眺,“曾經我是宏遠帝國的一名軍人,雖不是出身正規軍,但我依然有著每一個軍人都有的雄心壯誌,馳騁沙場揮刀殺敵!”
殺戮詫異的看了一眼吳畏,“那你怎麼會當了巫山強盜?”
“在我身受重傷,即將死亡的時候,我在想我保家衛國,保的是誰的家?衛的又是誰的國?”吳畏眼光迷離,自故說道:“所幸,在我迷茫的時候,我遇到了他,他沒有什麼大誌,他隻想蕩平巫山眾寇,報屠村之仇,在以後的日子裏,他讓我明白,我保的家就是我在乎的人,我衛的國是眼前的一方平安。”
吳畏的話讓殺戮很是吃驚,想反駁,隱隱約約又覺得吳畏說的有道理,心裏很是矛盾。
“我知你此次出城抱著必死的決心。而我之所以答應隨你一戰,也僅僅是了我當年的心願而已。既然他還活著,此戰過後我會返回巫山,重回他的旗下,他還欠我一個承諾!”
殺戮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吳畏,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擔憂,平靜的話語中,殺戮卻能聽出吳畏臨敵前的從容,必反巫山的決心,還有對朋友深深地掛念!殺戮沒來由的開始嫉妒起那個曾打敗自己的少年。人生能得一知己,死亦何憾!
沉默良久,殺戮緩緩開口:“此戰過後,如你我僥幸不死,回城之日烈士名單上必有吳畏之名!”殺戮變相的默許吳畏離開的心願,或許在殺戮看來,三千奴營雖勇,正麵對陣漠北狼的大軍生還的可能微乎其微,這也許是殺戮默許的原因。
“這份情吳畏記下便是。”
殺戮有恢複到那種狂妄的姿態,冷哼一聲算作回應。
“此次漠北貪狼一族在軍師耶律智武的帶領下,彙集八部精銳十五萬大軍全力侵犯邊境,更是在戰不敗被撤回京城之際,一舉攻占幽州,幽默,幽嶺三郡。一時之間漠北狼戰意高昂,隻要在拿下燕京郡,宏遠帝國的版圖就要重新繪製了。”
殺戮一貫冷冷的說道:“這些不用你說,我了解的比你清楚。”
“既然都清楚,那我來問你,漠北貪狼一族總人口不過三十五萬,除去最大的八部狼族之外,其他的蒙族,哈族都是不過萬人的小部落而已,此次耶律智武抽調精銳之師十五萬之多來犯,在除去部落的老弱婦孺七八萬人,你說現在的漠北草原各個部落中還有多少防禦力量呢?”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殺戮眼前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我們這些人想要繞過幽州三郡到敵人後方談何容易,即使我們真的做到了,隻要耶律智武分出一小部分人來對我們進行圍剿,裏外夾擊,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別忘了那裏可是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