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淩波妒忌地瞪他,卻被他看了個正著。
他丁點不在意她的怒視,笑得蔫壞,晃晃雜誌:“大花你這麼想我啊?”
滾蛋。誰想你?
薑淩波伸手把書搶過來。
然後,她綠著臉把書塞到屁股下麵。
雜誌裏提到“孫嘉樹”三個字很多回,她也不知道那會兒腦子抽什麼筋了,拿筆把每個“孫嘉樹”都描了一遍……
這種黑曆史居然還被孫嘉樹當麵看到,羞恥感好強烈嗷嗷嗷!
她壓著羞憤,翻出手機開始打:你、該、走、了。
打完就舉到孫嘉樹眼前。
孫嘉樹看完,側頭朝她懶懶笑:“生我氣了?不肯和我說話?”
薑淩波全當沒聽見,抱著靠墊起身,站在他旁邊,冷眼斜睨,明晃晃的送客。
“大花。”孫嘉樹喊她。
薑淩波沒理。
“有蚊子落在我腿上。”
薑淩波:……
她疤痕體質嚴重得很,被蚊子輕咬一口就是一塊疤印,過幾年都消不掉,所以每回被問到最討厭的季節,她回答的都是“夏天”,因為有蚊子啊!
“啊啊啊你別亂動!”
聽到孫嘉樹的話,她急忙跑去拿來電蚊拍,按著鈕,全神貫注俯身盯住他的腿,萬分警惕。
“蚊子在哪兒?”
孫嘉樹冷不丁撐起身,低頭親上薑淩波剛抬起的側臉。
薑淩波看他時很困惑。她甚至覺得,他隻是彎腰時意外蹭到了她的臉。
孫嘉樹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微沉。
他用拇指摸了摸他親過的地方,隨即順著她的臉滑下,輕捏住她的下巴,微側著頭靠近,眼看嘴唇就要貼上她的。
薑淩波揮手把他猛推開。
她站起來,眼睛很亮,像是有水。她的聲音從胸腔裏發出來般,緩慢而用力:“孫嘉樹,你混蛋。”
孫嘉樹盯著她的眼睛,沒說話。
薑淩波眼睛裏的水晃了下。
孫嘉樹看著她,沉聲說:“嗯。我混蛋。”
薑淩波摔門進臥室。
她高中時沒事就愛問孫嘉樹“小草你覺得我和崔招弟誰漂亮啊?”,他一般都懶得理她,但被她鬧得煩了,也會用相同的語氣說:“嗯。你漂亮。”
完全就是在敷衍啊……混蛋混蛋混蛋!
她蹦到床上,抱起快和她一樣高的大白抱枕,把臉埋進大白全是棉花的肚子裏。
生氣。
而門外。
孫嘉樹垂著腦袋。
他知道這步走得不對,但實在是——他拿靠墊壓在腰腹間,把某處的蠢蠢欲動蓋住。
哪有女人那麼盯著男人的大腿看啊?
一想起她剛剛的眼神,還有貼近她時溫熱的呼吸,孫嘉樹喉結微動,那股火冒得更凶,頂得連靠墊都壓不下去。
他啞聲失笑:“是挺混蛋的。”
***
薑淩波在大白的棉花肚子上晃啊晃。
她掰著指頭想,一會兒出去,要先跟孫嘉樹要回家門的鑰匙。她當年給他鑰匙,那是把他當自己人,現在,她已經不想把他當人了哼。
哦然後還要把牛筋麵的調料劑量要下來,接著就可以把他掃地出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