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淩波覺得牙根都癢,很想拿什麼東西來磨一磨。
孫嘉樹舉著那根連綠莖都有點發彎的向日葵,厚臉皮地歪了歪自己腦袋,把側臉送到薑淩波臉邊。
她幾乎隻要配合地伸伸脖子,就能親到他的臉。
薑淩波冷眼看了看他,張開嘴,露出她最尖的兩顆虎牙,“啊嗚”一口,就咬上孫嘉樹的臉頰。
結果他的臉特別瘦,都沒什麼能咬住的肉,她還沒使勁呢,牙齒就沿著他臉邊滑了下來。
……
薑淩波捏捏自己臉頰上一戳就打顫的肉,再看看孫嘉樹臉上留下的口水印,立刻伸手捂臉,生怕他再咬回來報複。
但孫嘉樹沒有。
他一言不發地摸摸被薑淩波咬過的臉,接著把向日葵放到她腿上,自己扭開頭,背靠上椅背,看向另一邊,在薑淩波看不到的角度裏,輕笑了起來。
薑淩波警惕地瞥了眼孫嘉樹,見他確實沒反應,才鬆開捂臉的手,悄悄拿起腿上的向日葵,然後美滋滋地看起來。
……唔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她第一次收到花嘛=v=
等回了家,薑淩波蹬蹬跑進廚房,翻出個玻璃水瓶裝滿水,把向日葵插到了裏麵。
五花肉見狀,好奇地湊過去,仰著脖子努力地去看那朵花。
於是薑淩波很大方地把瓶子放到它眼前,小聲但得意地和它說:“這是我收到的第一朵花,好看吧~”
五花肉很配合地:“汪!”
半小時後,薑淩波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眼鏡上的霧氣剛散開,就看到五花肉正大口嚼著那朵向日葵的黃色花瓣。
本來還算鮮豔的向日葵,現在隻剩下個光禿禿的花盤,可憐巴巴地耷拉在瓶子裏。
薑淩波:“……”
感覺到氣氛不對的五花肉,突然渾身一哆嗦,開始“哼哼哢哢”打起噴嚏。
薑淩波:“……”
雖然無比悲憤,但薑淩波還是拖著孫嘉樹,在半夜把不停打噴嚏的五花肉送到了寵物醫院。
醫生表示:“有刺激性味道的東西刺激到了它的鼻子,除掉刺激它鼻子的物品就會好。”
薑淩波聽完就瞪它。
完全是自作自受好不好!不可憐你!
五花肉無力地趴倒在床上:“汪嗚QAQ”
好在薑淩波和孫嘉樹都沒有噴香水的習慣,家裏也沒養植物,所以五花肉的鼻子也沒再遭什麼罪,很快連醫院的醫生都說它已經康複了。
但從那以後,它隻要聞到刺激性的味道,不管會不會再打噴嚏,它都會跟受到驚嚇似的,拚命掙著跑開。薑淩波好幾次在外麵都沒能把它拉住,手心被繩子蹭傷一大片。
孫嘉樹就邊給她擦藥邊訓她:“它要跑你就讓它跑唄,哪次它跑完,不是自己再灰溜溜回來?”
他說著,手上的力氣有點沒收住。
薑淩波打小就怕痛,被孫嘉樹弄得直倒吸氣:“嘶~它那麼笨,萬一跑丟了怎麼辦,吳爺爺回來我沒法交代……疼疼疼!”
她痛得腿都抖起來。
孫嘉樹睨她一眼,不動聲色放輕了動作:“那你明天要怎麼帶它?外景倒還好,但拍攝間裏麵肯定有刺激性氣味。”
怎麼辦?
薑淩波扭頭,看著把腦袋埋在窗簾後麵的五花肉,聲音鏗鏘有力:“五花肉!你明天要是敢不聽話,我就把你的零食全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