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薑淩波嘴裏咬著巧克力棒,連蹦帶跳剛走出停車場,就被黑著臉的大堂姐給逮了個正著。
“你們是去渡蜜月了嗎?”
大堂姐笑得薑淩波心驚膽寒,她哆嗦著搖頭:“沒、沒有。”
“沒有。”大堂姐冷笑,“你們這一路,過得挺開心吧。”
她抖了抖手裏的照片:“這照片傳的,我攔都攔不及,剛攔下這兩張,那兩張又流出來。你們倆是專門在車裏擺造型給娛記看的是吧?拍的效果比攝影棚裏的還好!現在就差chuang照了,你們怎麼沒在馬路邊再來個車zhen呢?那照片就全齊了!”
她說著也真惱了,拔高了聲調就對著薑淩波訓起來。
薑淩波悶頭咬著巧克力棒,一句話都不敢回。
“你們閨蜜倆也真是厲害,”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大堂姐有火也發不出來了,滿臉嫌棄地瞪她,“半個新聞界全在報道你們倆的事了。李重年那個也就算了,不管起因是什麼,他至少光明正大對著鏡頭把話說明白了,再靠著他們李家的權勢,這事一天就能給壓下來。你呢?”
她伸出手指戳了下薑淩波的腦門:“你要是能撂下一句準話,不管你跟孫嘉樹到底是談還是沒談,這事我都有辦法給你解決。談了有談了的說法,沒談也有沒談的對策,最煩人的,就是你們現在這樣,一句明白話也沒有,還成天鬧出事,搞得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知道訓我tat
薑淩波被她戳得狠了,疼得眼淚汪汪捂額頭。
孫嘉樹剛停完車,走到停車場門口就看到薑淩波在挨訓。
“過來。”
他把她拉到跟前,雙手交疊著從她身後抱住她,然後抬頭對大堂姐笑著說:“姐,這事兒是我沒處理好,讓您費心了,以後再有什麼事,您直接來找我就行。”
薑淩波本來是背對著孫嘉樹的,聽到這話,她沒忍住轉過去朝向他,然後把手伸進他的大衣裏,整個人鑽進去摟住了他的腰。
她知道自己這姿勢有點矯情,但她就是很想鑽進他懷裏抱一抱他。以前總覺得戀愛中的人黏在一起好丟臉,可是輪到自己,連丟臉都丟得很開心~
大堂姐實在看不下去:“薑淩波,我兒子今年5歲,你在我跟前秀個屁恩愛啊?”
大堂姐打小是在南方長大的,本來也是個很溫婉的南方姑娘,自從跟了個北方老爺們兒,這些年,也是越來越豪爽了呢。
薑淩波躲在孫嘉樹大衣裏,裝作聽不見。
大堂姐隻能摁住青筋亂跳的額角,跟孫嘉樹說:“明晚電影首映禮,知道?”
孫嘉樹忍住笑,點頭:“嗯,知道。”
這時大堂姐手機響起來。她邊打開手機邊搖頭:“反正公司是你的,你愛怎麼玩怎麼玩吧。”
說著,她忽然變了臉色。
眼睛在屏幕上盯了一會兒,大堂姐皺眉沉聲道:“嘉樹,我有事要去處理,你先去我辦公室等著。”
話音未落,她就踩著高跟鞋,蹬蹬扭頭走開了。眉頭一直沒有舒展。
大堂姐的表情變化,薑淩波全都沒有看到。等大堂姐走路的聲音遠去了,她才把腦袋從孫嘉樹懷裏探出來。
手還攬著他的腰,薑淩波盯著他的臉問:“你的公司?”
“我沒和你說過嗎?”孫嘉樹表情自然得很,“這家公司是我和顧深一起收購的,現在對外隻掛著他的名,不過我占的股份比他多。”
薑淩波:“……”
前年年底那陣,公司上層確實出現了不小的變動,但那些跟她這個小助理又沒有關係,所以她就沒怎麼關注。直到現在,她也隻知道這家公司的董事長姓顧,連他叫顧深都不知道。
等等。
顧深?
薑淩波仰頭:“顧深這名字,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呢?”
“蘇崇禮他姐夫。”
孫嘉樹摸了摸薑淩波的臉,輕笑:“你以為一個剛滿18歲、智商為零、情商為負的人,能毫無背景就靠一張臉迅速躥紅?”
薑淩波:“……”
雖然聽起來好惡毒,但形容得意外精準。
孫嘉樹又補了兩句:“他還真以為是自己厲害呢,剛成年什麼都不會,揣了張身份證就敢離家出走。要不是顧深在身邊看著,他早就餓死了。”
“……是他呀!”
薑淩波這會兒想起誰是顧深了。半年前那場“蘇崇禮婚紗照”的烏龍,就是拿“蘇崇禮是在陪姐姐試婚紗”做擋箭牌,才勉強糊弄過去的。那時候孫嘉樹和她說過,蘇崇禮的準姐夫,名字就叫做顧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