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薑淩波就被孫嘉樹帶上了去日本的飛機。
說起來,孫嘉樹對日本也熟悉得很。他的奶奶就是日本人,幾十年前來到中國留學,和他的爺爺相遇相愛,衝破了很多阻攔才最終走到了一起。
可惜在孫嘉樹剛學會走路的那年,他們兩人就一起去了日本定居,連孫嘉樹都隻能每年去日本見他們一兩次,更別提薑淩波了,她可是從來都沒見過他們。
要是這次能見到就好了,據說孫嘉樹和他爺爺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呢!
薑淩波邊喝著空姐拿來的果汁,邊心不在焉地看著跟前的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放娛樂節目,最先出現的就是“孫嘉樹缺席電影首映禮”的話題。
雖然大堂姐把事情圓了,但媒體的各種議論一直沒有停止,電視裏男女主播也在逗趣地猜著,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都被提了出來。
好在最後,男主播還是說了一句:“以上都是我們的猜測,僅供娛樂。不過近期,孫嘉樹會上銀河姐的訪談節目。銀河姐可是咱們娛樂圈有名的‘什麼都敢問’,肯定能把孫嘉樹神秘的麵具給他揭下來。”
薑淩波突然想到,現在離銀河訪談錄製的時間也就剩不到半個月了!
她連忙扭頭問孫嘉樹:“孫小草,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呀,來得及錄銀河訪談嗎?”
“嗯。”
孫嘉樹正在低頭看書,眼睛盯著書,頭都懶得抬。
嗯是什麼鬼?!
薑淩波鼓了鼓腮幫子,眯著眼看著他,一字一頓說:“我問,我們什麼時候回來?”
“嗯。”
孫嘉樹點了下頭,嘴都沒張,敷衍地不得了。
薑淩波:“……”
昨天親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凶狠,孫嘉樹又翻了一頁書,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從書後麵抽出幾張白紙,隨手折了幾下,折出了一朵玫瑰花。
“給你玩。”
他把花放進她手心,然後低頭接著看書。
薑淩波看著手心裏的玫瑰花,很是目瞪口呆。
孫嘉樹手巧這事兒,她打小就知道,因為她小時候所有的手工作業,全都是孫嘉樹幫她做的,以至於她現在折的紙飛機都飛不起來。
但這麼精致的紙玫瑰,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薑淩波小心翼翼地捧著紙玫瑰,端到鼻子底下看呀看,怎麼都看不夠。
孫嘉樹翻頁時無意看了她一眼,頓覺好笑:“你就這麼喜歡?”
“嗯!”薑淩波用力地點了下腦袋,看向孫嘉樹的眼睛都發了光。
“……哦。”
他這輩子最抵擋不住的,就是薑淩波歡喜時眼底的光亮。所以接下來的一路,孫嘉樹一直在給薑淩波折著玫瑰,而她隻是貢獻出了一個草稿本,就換來了滿懷的玫瑰花,一朵接一朵,多得她都要抱不住了!
當然,她也在不停對孫嘉樹進行表揚:
“孫小草你怎麼可以這麼棒!”
“孫小草你超級帥!”
“孫小草我好喜歡你啊~”
孫嘉樹低頭折著,在薑淩波的大呼小叫裏,他仿佛回到了童年,重溫著那些最為美好的溫暖時光。
大堂姐曾和他說過,薑淩波就像個小太陽,把周圍人的心都照得暖洋洋。他知道她說的沒錯,可他討厭她的說法。他不要薑淩波變成普照每個人的太陽,他要她隻是一顆會發光的夜明珠,一顆隻會照亮他的夜明珠,讓他隨時可以把她偷偷藏起來,不跟任何人分享。
全世界隻有他才能看到那些光亮。
那些隻屬於他的光亮。
……
“孫小草?孫小草?”薑淩波看他動作慢下來,忍不住叫他。
“嗯?”他抬頭。
看到他理她,薑淩波頓時又笑嘻嘻了。
她用下巴碰著懷裏的玫瑰,雀躍地問:“折這個,這個玫瑰花,你是從那兒學來的?”
“哦,”他又低下頭,聲音有些低啞,“跟別人學的。”
“為什麼會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