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周佑晚的時候,她正貓著腰假裝在摸牌,卻時不時偷偷看他。朱瑞澤不覺想笑,覺得這個小姑娘還是有些可愛的,這樣似乎不明顯卻讓主人都知道的動作總是掩耳盜鈴的呆。
“起來起來,雖然說輸了是我的,你也不能直接送啊?”
在顧琰看她輸得慘不忍睹將她趕起來的時候,她站在一邊皺著鼻子不服氣,“我哪裏直接送了,是他們運氣太好這個位置臭,不信你看你也贏不了。”
“嗬嗬。”顧琰很不給麵子地鄙視上去。
她哼一聲,就笑嘻嘻坐到了一邊。
朱瑞澤的位置剛好相鄰顧琰,所以她便在他兩人中間,假裝很自然地頭貓過來看他的牌。因為太明白小女孩的心思,朱瑞澤總是忍不住想笑,又得忍著他成年男人的沉穩。
假裝很懂瞪著眼睛咬唇的樣子,讓朱瑞澤手指癢癢地想去捏她的臉。
“剛剛說你叫什麼來著?我不太記得了。”她小心翼翼湊過來問他。
“朱瑞澤。朱就是那個朱,瑞年的瑞,光澤的澤。”手撐著下巴,一手摸著牌,側身看著她那期待的表情回答道。
“朱瑞澤,哦……”轉著眼睛,點著頭,像是要記到心裏,又湊過來,“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朱瑞澤笑,“知道啊,周佑晚。”其實她存在感挺強,一進來一群人就跟她打招呼,不記得也不行。
不過聽到朱瑞澤的回答,她似乎有些失望,又眼角甜甜,應該是想來個鄭重其事的自我介紹,可惜沒了機會。
雖然看起來很自來熟的樣子,話卻似乎不多,朱瑞澤便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你大幾了?”
“大四!就要畢業了,所以時間多,無聊啊,否則哪能周內跑出來跟你們玩呢。”可能是因為他起了話頭,她倒是多說了一串。
“哦,顧琰比你高幾屆?”
又挑著眉毛問向那邊正看牌的顧琰,“你比你學妹高幾屆來著?”
顧琰看過來,想了想說:“我大四的時候她大一……那就是三屆。”
“嗯,是的。”周佑晚在邊上點頭,“認識他的時候看起來還是一個挺溫柔穩重的學長,誰知道竟然是個嘴巴超級毒的渣渣。”
“唉,我嘴巴毒嗎?你要是不幹蠢事我說你幹什麼。”
顧琰也不看她,忙著等碰牌。
“呸,那你說我幹了什麼蠢事!”
“嗯……你看起來就很蠢還用說幹了什麼嗎?”挑著眉對她壞笑,又挑著眉毛看向周圍的人尋求讚同。
“嗯……蠢。”
……
各種一臉壞笑的附和甩過來,朱瑞澤都有些驚訝這丫頭受虐體質。顧琰平時確實看起來挺穩重的,朱瑞澤也算是第一次見他欺負人,還是一個小姑娘。
看向周佑晚的時候,她就隻是哼一聲,嘴巴裏叫著:“你們一群渣渣,欺負老子!”
這樣看著,朱瑞澤也想欺負她了,“你是不是平時太蠢了?所以大家才意見這麼一致?”
顧琰隻說是他學妹,來之前還跟他說是一個性格挺好的姑娘,大家都挺喜歡她。
“那一定是個優雅迷人,然後沒有女性朋友的女神吧?”優秀的姑娘都總是讓同性嫉妒,異性癡狂。
“不不不,那丫頭恨不得霸占全世界的姑娘,男女通吃!”林汐給他搖搖手指。
那時候朱瑞澤好奇了,會是什麼樣奇葩的女孩。
現在他有些明白了……
“胡說,是他們看我好欺負,也不知道哪裏生的這種體質,感覺誰看見我都要戳兩下。”她一臉不服氣。
“那你很聰明嗎?”朱瑞澤又問道。
“那當然,呐,你看這個。”從背包裏摸出平板快速地翻出一個遊戲放到他麵前,“我通關了,我問過了,我認識的人裏麵都沒通關的。”一臉邀功的期待樣,表情真豐富。
朱瑞澤脖子伸過去看,果然是最近挺難的一個遊戲,他也還在辛苦的前幾關,“哦?確實厲害。”
“遊戲係統機製出錯了。”顧琰頭也沒回。
“呸!”
“智商碰上了巧合罷了。”
“我也覺得,就她那智商跟情商,一切都隻能是巧合。”
她一臉氣憤卻怒著臉無可奈何,這樣說來還真的挺好欺負的。
“胡說八道,有本事你們也年年獎學金,我可是機智的學霸!”
有人歎氣,“唉唉唉,你們看看,這樣智商走運的人以後是我們的棟梁,我頗為國家擔憂啊……你說你上過幾次課?”
一群人笑得喘不過氣,朱瑞澤也覺得真是好玩,唯獨她皺著鼻子恨不得打死眼前這一群人,又不知道怎麼下手。
“朱少,你離她遠一點,智商這種東西會傳染的。”有人促狹著指指腦袋。
倒是她激動地湊近朱瑞澤,“呐呐呐,他智商很高嗎?快讓我沾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