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周佑挽趕緊點頭，“謝謝！”
顧琰瞅一眼，點一支煙，叼在嘴邊，又吐出眼圈，在朱瑞澤跟著進去的時候拉住他，“你真對她有意思？”
朱瑞澤怔了一下，笑笑沒回話。
顧琰又吐一口，最終還是忍了忍，“算了，進去吧。”
周佑挽站在屋內，太震驚了，原來古建築可以和現代建築如此完美地結合，簡直太有味道了。
“可以拍下來，回去研究下。”朱瑞澤提醒道。
她這才趕緊拿起相機，“哦哦哦，好的。”
後來一整天都沉浸在完美建築的震驚裏，久久不能平靜。
當周佑挽的畢業設計全部搞定，才想起來，應該請朱瑞澤吃頓飯，感謝感謝他，重點是好幾天沒見了，也好有個借口。
一頓飯吃完，直到好幾天以後，周佑挽才發現她壓根兒沒有借口再去找他。
想了很多天，她還是覺得速戰速決，她沒有追過人，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好直白地來。
說不緊張是假的，那天是周六，周佑挽心驚肉跳地按了朱瑞澤家的門鈴。開門的時候他還糟亂著頭發，眯著眼，一臉沒睡醒。
周佑挽愣了下，朱瑞澤也愣住了，正要關門，卻被她一把攔住。
“哎，你等等！”
“你等我換個衣服。”朱瑞澤皺著眉已經躲到門口。
“我很快！就一件事。”這會不說緊張了，時間逼到頭上，都已經沒有情緒了。
朱瑞澤還是很為難，但也沒再要關門，“那你快說。”
“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她很幹脆，微抿著嘴巴，眉頭輕輕揉在一起等他回答，眼睛黑漆漆像小鹿。
朱瑞澤一時還有些不能消化，或者說有些震驚，他還是把門關了。
周佑挽有些愣住了，看著眼前緊閉的屋門，眼睛眨也不敢眨，就怕眼淚掉下來，所以說不敢衝動的對吧？
一時心裏的感受千回百轉，腦子裏的畫麵像龍卷風，如何麵對的問題令她不知該如何自處。
門再次開了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敢相信，眼淚啪嗒滾下來，瞪著眼前的人。
“你問我喜不喜歡你？”朱瑞澤手指撐著下巴呢問道。
“嗯。”周佑挽點頭。
朱瑞澤聽到的她的回答後，張開雙臂，上前一步將她擁進懷裏，“我喜歡你。”
聽到答案的周佑挽感覺像是坐了雲霄飛車，一時緩不過來，然後便開始沉在緊張和甜蜜裏。
“你不騙我嗎？”
朱瑞澤敲上她的額頭，“我騙你做什麼？”
“我沒敢告訴別人我喜歡你，我也不知道怎麼追你，我也沒有計謀，我隻能賭一把來問你，不然等我畢業後就更漸行漸遠了，本來跟你也不是很熟……”
“我也沒有追過人，我喜歡你，我還在構思怎麼辦的時候，你就站在了我的麵前，真好。”朱瑞澤很滿足地將她拉進了屋內。
剛才還有些忙亂的朱瑞澤，這會倒是漸漸靜了下來。
本來新的戀情就是美好生活的開始，但是存在那麼多年的沈畫並不是輕易就消失在生活裏。周佑挽發現他手機裏照片的時候沒有懷疑，看到他家裏相冊的時候沒有懷疑，看到床頭小小的名字的時候沒有懷疑，看到他扔在角落裏的項鏈的時候沒有懷疑……可是所有的堆在一起讓她有些害怕。
周佑挽知道誰是沈畫，她也記得自己當初在店裏的玩笑，所以迷茫茫來到了那個店。
服務生把單子遞給她，她心不在焉地翻著，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幹嘛，隨隨便便點了幾樣，便坐在一邊發愣。
她不知道沈畫在不在，也不知道要不要見她，或者說什麼，時間一點點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