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圍觀中,高大魁梧的獸靈,麵目猙獰的獸靈,被後世稱作戰神的獸靈,已是泣不成聲,“卡爾大人,那為什麼我的父親會為了尊嚴就舍棄了我呢?”
卡爾渾身一震,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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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械鬥聲不時響起,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密林中並肩奮戰,撲哧,拔出巨劍,高大的獅麵獸靈抹了把麵上濺到的汙血,“324,夥計。”,話音未落,一聲慘叫,又一個生命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瞪著血紅的雙瞳,“325…對了,夥計,你剛說什麼?”
“&%&%¥*#@!”
浴血軍團的援軍仍在源源不絕的趕到,而己方卻已經是強弩之末,兩個偉大的聯軍戰士此刻已經記不清到底斬殺了多少敵軍,無奈隻有清零重記。
“我看這情勢不妙啊,夥計。”,獅麵獸靈一邊揮動著手中的巨劍一邊調侃道。
“什麼?你說162?呃,我這是164了…”
“……你再提任何和數字有關的東西,我就先宰了你!”
“……是不妙啊!”
“夥計,我問你,如果麵臨被俘虜或是戰死你會怎麼選擇?”
“廢話!當然是選擇活著啊!”
如那矗立千年的十一尊英雄雕像般矗立的獸靈在擊倒一個企圖偷襲的敵人後嚴肅的望著自己的戰友,緩緩說道,“我是認真的。”
對方被那如銅鈴般的獅眼盯得有些不自然,大吼一聲將怨氣發泄在一個倒黴的敵軍身上後,伸了伸腰,“活著,然後伺機複仇!”,血紅的雙眼滿是不屈之色。
“嗬…”,獸靈突然狂笑,“哈哈啊哈!…你還真是狡詐啊…”
“那你呢?”,問完後自己就有些後悔了,眼前這個局麵還關心這個做什麼啊?
“喪失了尊嚴的男人,隻有以血來洗刷恥辱。”
……
※※※
卡爾的思緒飄蕩在過去,曾經的戲言猶如預言般兌現,當聽聞丹特終於走上了那條路,卡爾長達半年都醉生夢死在酒家之中。半夢半醒之間最長嘟囔的一段話便是,“笨蛋!不就是被後輩打敗丟失了部落首領的位置嗎?現在這個年代根本不興單打獨鬥啊,我的笨夥計!你為什麼不叫上我還有我們的那些老夥計?!我們不打的那臭小子桃花盛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作為父親,他是失敗的,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作為首領,他也是失敗的,他讓對自己敬仰的子民失望;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尊嚴,以血來才能捍衛!”
豹麵獸靈似被魔法擊中,父親大人…他去世時也是如此說道,當那個部落的挑戰者戰敗父親那日的夜晚,父親將自己叫到帳內,神情疲憊,但是目光中卻滿是慈愛之色,“我的孩子,巴魯!作為一個父親,我是失敗的,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作為部落的首領,我同樣也是失敗的,我讓我的子民失望,原諒我吧,原諒你這個無能的父親,男人的恥辱,隻有他的鮮血才可以洗刷啊!”
“卡爾大人!我的父親真的如傳聞的那樣失去了風神的庇護嗎?他敗給了年幼他30多歲的後輩啊!”,豹麵獸靈泣不成聲。
“搞什麼,打還是不打啊?”,圍觀人群中某路人甲不滿的抱怨道,突然就慘叫一聲昏倒在地,周圍的人們惶恐的望著某個銜著狗尾巴草手持瓦罐的少年,少年身旁一個年約三四十歲的乞丐正悲鳴著望著灑滿一地的哈貝。
“他…隻是敗給了歲月而已…”,卡爾望了眼蒼穹,喃喃自語道,“在這個世上,又有誰能戰勝歲月呢?”,卡爾再次望向遙遠的北方,“除了你…破壞神基裏奧斯”。
“你賠我的哈貝!”
“你難道沒有聽到嗎?尊嚴!尊嚴啊!和男人的尊嚴相比,你那可憐的一瓦罐哈貝又算得了什麼呢?!!!”
“人家…人家…討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