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搬家過來，尹江濯不過是開始回來的比較勤，慢慢的，好像一切又回到過去。再加上，妺染很少給他打電話，他不回來妺染也從不過問。她覺得自己算是信守承諾，婚前說過的話她也嚴格執行。
轉眼到了聖誕前夕。
這天不是妺染值班，下午五點鍾下了班，她和曉夢一起出門。
曉夢一臉豔羨的跟妺染說：“妺染，真羨慕你啊。”
妺染覺得莫名，反問道：“羨慕我什麼？”
“你有老公啊，至少聖誕節還有人陪你過。”曉夢一臉落寞的樣子：“不像我這種大齡剩女，我媽每天在我耳邊嘮叨著讓我去相親，真不想回家。”
其實曉夢條件不錯，至少在外人眼裏看著長得不錯，工作也體麵，沒有理由到快30歲的年紀還單著。
據妺染所知，其他科室對曉夢表示有好感的男醫生也有，不過妺染很少窺探人家的隱私，自然也不會多問。
出了醫院的大門，曉夢去搭地鐵，妺染想一個人隨便走走。
國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流行起聖誕節，好幾處商鋪門口都放著一顆聖誕樹，路邊也有好多人在寒風中兜售蘋果，裝在一個紅色的小盒裏，看上去很好看。
妺染走到一條商業街，注意到一個老年人蹲在一個角落，麵前擺著幾盒，也不上前兜售，隻是目光呆滯的縮著。
妺染看著不忍心，上去詢問價格。
老人顫巍巍的回答著，妺染拿出錢包準備買。
這時突然聽到亂糟糟的聲音，有人叫著拋開，接著隻見那個老人也站起來，不過因為身體不好，行動很是遲緩。
突然幾個城管衝過來，一腳把他裝蘋果的盒子踢飛出去，幾個沒有裝在盒子裏的蘋果滾出去。
妺染毫無準備，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是聽過城管暴力執法的新聞，卻從來沒有見過。
老人哀哀的叫著，想要去撿蘋果，其中一個腦滿腸肥的城管用他肥胖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衣襟，老人動彈不得，隻有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眼看著另一個城管去搬他的蘋果，往執法車上送。
妺染連忙上前阻止：“放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老人家？”
那城管看了妺染一眼，態度囂張：“別多管閑事，小心我連你一起揍。”
妺染火也上來了，說道：“你揍我試試？你敢動我們一下，我立刻報警！”
那胖城管一把將老人推到一邊，睨著妺染道：“報警？在我的地盤上還敢這麼跟我講話？把她一起帶走！”
說著另一個人立刻上來按住妺染的胳膊，妺染甩不開，氣道：“你憑什麼抓我！”
“哼？妨礙公務！”
接著，妺染和老人就被帶上執法車，扭送到城管局。
妺染出國這麼多年，還沒見識到國內城管居然如此囂張，那城管直接威脅她：“要不交5000塊錢罰款，要不你就等著坐牢！”
那老人就坐在妺染旁邊，看著妺染因為自己惹上麻煩，著急得直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