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攻擊行動需要立即確定方案。
由於有大量煙花爆竹在村裏,且地形十分複雜,經過近一個小時疏散和搜索,總算找到了開進村裏的車輛,匪徒在一棟傍土山的二層樓裏,隻有一條居高臨下對著出去的土路,山後是角度在60度以上的絕壁,幾乎無法攀岩上去。
指揮部裏,氣氛似乎凝固,這樣的場景對強攻幾乎是噩夢,二層樓是村民自己做的,並不會有地形和圖紙,隻是在房子主人的陳述下,有個大概的輪廓。
地形不清楚,更別說還有爆炸品在村裏,這個時候,前沿觀察的警員報告,二層樓前坪堆滿了爆竹,不好估計當量。除非有人混進去,否則解救人質就會出現巨大的問題,這還隻是前沿觀察哨看見的爆竹,裏頭的情況不得而知,如果貿然行動,搞不好當量能把山崩塌。
事情陷入僵局。
這時花樓區分局的警員也進入村中,疏散了群眾後,在二層樓東側發現了一條山體東側有個可以潛入的山溝,隻是溝中濕滑,布滿青苔。
經過測試,發現沒人能抵達二層樓,人少了,會驚動犯罪分子,鋌而走險撕票點燃爆炸品;人多了,會導致犯罪分子提前爆發,點燃爆炸品,也行不通。
這時,已經是下午4點,天色逐漸變橙黃。
太陽快落山了,市局的領導拿著喇叭向二層樓裏的兩個犯罪分子喊話,提出送食物跟水到到裏頭去,兩個犯罪者的反偵察能力很強,要求送東西的人隻能一個人拿箱子送進來,並且,必須穿著短褲,不能留任何一件衣服。
分局政治處裏,等得不耐煩的張桓隻能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政治處的窗口員李溪大姐也很煩躁,平常能三點四點下班,這下全局都要求在崗值班,孩子也不能去接,頭發也不能去理發店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李姐,這什麼啊,我不等了,我直接去現場行不?”張桓焦急的問道。
“啊?”李溪抬起頭。“去現場?別鬧,你還沒正式入職呢,萬一出了問題,向局跟刑警隊的同誌都得罵我,聽話待著吧,除非上級要你去才能去。”說完,就躺在椅子上,“唉,這環境也沒辦法,都忙得不行,我還得去接孩子呢!我頭發也油得不行,要去洗洗!誰知道出這麼大的事!”
張桓不得不壓住急躁的心,繼續等下去。
天色漸漸昏暗。
為了保證人質安全,現場不得不按照要求,指揮部讓一名警員,這個警員不是別人,正是花樓區刑警中隊隊長鄧東陽。脫到隻剩下短褲,把準備好的水和食物裝箱送到門口,王文讓警員把眼睛盯在箱子上,不能像別處瞟。
“老實點!再亂瞟老子打死你!”王文手持著一把鉛彈獵槍,死死盯住警員的臉,一直送到門口,警員都不能觀察到裏頭整個的情況。
“王文,你先冷靜,我是鄧州花樓區的刑警隊隊長鄧東陽。東西我送來了,我得確定人質是不是安全,不然我是不會走的。”鄧東陽聽到王文這麼說,也來了脾氣,“別以為就隻有你當了兵,我也是在前線蹲過四五年貓耳洞,還去過猴子的後方殺過人的,你拿槍指著我,我也不怕。”
“你不怕,看看這些人怕不怕!給老子死過來!你,他媽了X的!”說著,王文拽著一個人質青年婦女的頭發,婦女嚇得不敢說話,“你就問她!老子沒殺沒殺人!”說著把槍口對著鄧東陽。
“老王,冷靜。”鄧東陽舉起雙手,“你好,姑娘,你們的人還安全嗎?”
“嗯~~,嗯嗯。”婦女並不敢多說話。
“那老王,你可以談談條件嗎?出個條件,我回去好讓領導們商量,不強攻。”
“少來!給老子備一台車和20萬,老子要跟堂客去滇州!去金色三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