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父皇救救兒臣。”身上的痛苦讓人難以忍受,心裏即便憤恨父皇的薄涼,眼下他也隻能忍氣吞聲,先將自己的困境解決,待他恢複,一定讓所有人陪葬,都是該死的一群人。
溫桑晚目光來回看著,每個人的神色精彩極了,難得看到古代君臣爭鬥,這可比看宮鬥劇有意思。
北冥夜餘光看到身側的小貓兒,幽眸中泛起一抹淺笑,注視北冥桓淡淡道:“皇兄,讓了二十年,也不過如此。”冷冷的聲音對著左側的大臣道:“早朝無大事,退下吧!”
左側大臣目光看上高坐,默默行了一禮後,紛紛有序退出金鑾殿,今日之事,他們很清楚,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沒有回頭路可選。
不足一炷香的工夫,整個金鑾殿上,隻剩下十幾人。
北冥桓眸色陰沉,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結果,對著身側的公公道:“安排。”
然而等了一會兒,身側的公公不為所動。
北冥桓轉頭盯著公公。
公公往後退走一步:“皇上,老奴隻能送您到這兒了。”說完行了一禮後,轉身從一側退了出去。
這一幕落在北冥玄眼中,眼底慢慢浮上驚恐,哪裏看不出眼下情況,心底鋪上石灰,這是……大勢已去,然而那一層不甘,始終咽不下,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一切都這麼順利,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下場。
右側的大臣個個麵色慘白,有人經受不住大殿的詭異安靜,很沒有骨氣地跌坐在地上。
北冥桓左手藏著龍袍中握得骨骼咯吱作響:“九弟當真好手段,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釜底抽薪。”
“這不是皇兄慣用伎倆嗎?當年皇兄不就是這般好手段穩坐高台。”
北冥桓哈哈大笑,手拍碎一側龍椅上的白色珠子。
縷縷黑氣從龍椅下滲出來。
溫桑晚半眯眸,小聲道:“當心,龍椅有古怪。”
話剛落下來,所有黑氣全部朝她和北冥夜襲來。
溫桑晚手中取出驅邪符紙正麵迎上。
符紙觸碰到黑氣的一瞬間,化為白綠色火光,發出滋滋聲響,撐不到兩息便成為粉末消散。
右側的大臣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突然驚恐大喊,滾到地上痛苦不堪,眼鼻不斷冒出紅色血液。
眨眼工夫,右邊大臣如同枯槁朽木縮在地上再無聲息,空蕩蕩的官袍癱在地上愈發觸目驚心。
詭異黑氣並未停下,卻都避開躺在地上的北冥玄很是忌憚。
北冥桓俯視那些大臣,沒有任何惻隱之心,即便這些大臣站在他這一方,於他而言也不過是螻蟻罷了。心裏得意不已,沒點保命手段,他怎會高枕無憂坐在龍椅上。
正得意之際,意外反轉極快。
黑氣在靠近北冥夜不足一尺距離,像觸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不斷朝往後縮去。
溫桑晚皺眉,這些黑氣似厲鬼又不似厲鬼,她連見都沒見過,目光聚集在得意洋洋的北冥桓身上,這個狗男人身上還藏了什麼底牌?有心試探,靠近北冥夜一分,手落於身後,招鬼符紙出現悄悄甩出。
北冥夜以為溫桑晚害怕,伸手將人攬在身後,輕聲安撫:“莫怕。”
溫桑晚做完這些,搖搖頭解釋一句:“沒有,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她知道整個皇宮,孤魂野鬼絕對不少,就不知道招鬼符能把什麼東西引來。
“嗯。”北冥夜懂小貓兒的意思,沒有動作,隻是對著暗處遞了一個眼神。
與此同時,金鑾殿外響起刀劍碰撞的聲音。
溫桑晚聞聲轉身往金鑾殿外看去。
看到有幾道身影正在纏鬥。
這一刻起,皇宮不再平靜。
北冥夜淡漠道:“皇兄,龍椅髒了該換了。”
北冥桓目光凝視殿外,對著北冥夜冷聲:“朕不可能會輸,當年如此,現在如此。”沒有任何猶豫,踩碎腳下的一塊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