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墨夜歌笑的毫不在意,戴著白綢手套的手把玩著染綠的玉佩,“由不得他答應不答應,劉徹可不是玩不起的人,而我手上的東西雖不多,卻件件命中他的軟肋。”
“少主,您這樣做不妥。”淩霄沉默後開口。
“管他妥不妥,有樂趣便足已。”
眼睛緩緩睜開,紫色的眼眸瞬間清明,想著因劉徹要赴約墨夜歌早遣他歸來沒做多留才得回來照顧離染。不知不覺的因疲憊睡了下去,此時不曉得是被誰吵醒。捂著隱隱作痛的頭,東方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師父!”
一身道袍的長胡子道人剛剛收起藥箱:“醒了?”
“師父怎麼會來?”東方朔疑惑不已,卻也是欣喜萬分,“有師父照看染染的病情,曼倩也是放心了。”
“這女子不似表像那樣嬌柔,倒也是狠心。”清虛歎了聲可惜,視線從離染擱置在小腹之上的手上移開。
東方曼倩看著師父不可道也的表情便沒有多問。
“聽聞你大師兄自漠北歸來,為師甚是擔心他找你師妹報仇。”清虛憂心忡忡沉思道。
東方啞然,前幾日在地牢中隻見到一抹輪子的痕跡,便想到了那個人到來的可能。如此明顯的線索便是告訴自己陳嬌在他手中。“兩年前與師門決裂的大師兄墨夜歌?隻是阿嬌未去過漠北,何曾得罪過他?”
“欸,阿嬌並非你的師妹,思兒才是——”清虛搖了搖頭。
“思兒?”
“便是你從山上帶走的姑娘——她叫墨相思”
“師父,怎麼會——”原來她叫墨相思,還是……自己的師妹!
“一言難盡!”清虛道長示意東方走出來,站在庭院之中,“為師於三年前前往堂邑侯府收阿嬌作徒便是掩蓋你師妹的存在。你大師兄同你師妹本是雙生子卻因墨匠之手的誕生而隻能容下一個。”
東方朔沉吟道:“戰國以機關墨術聞名後隱居漠北的墨家?在《常已雜談》上記載過墨匠之手的存在,說是墨家能工巧匠之手並非偶爾,而是天賜。雕工詭設無所不能。卻原來是真的存在。”
清虛道人點頭,“正是。於是墨家當年的主子墨陽同夫人來求為師救下將會不世的那個孩子。
隻是逆天的雙生子又豈能存活?於山上誕下孩子後,果然一生一死,死的是姐姐,生的則是弟弟。當初墨家夫婦已死相求,為師隻得養著女嬰尚存餘魄的身體,讓墨家夫婦十八年後帶著墨夜歌上山,以一隻墨匠之手代價喚來了女嬰的魂魄,墨家夫婦也因精竭雙亡。幸好他因為對此事毫不知情,以為父母是不告而別。當時墨匠之手也未見異常,我為了騙他將已經活過來的思兒帶在身邊便說那是他的師妹館陶公主的女兒,並於他察覺到墨匠之手枯萎的前一月讓你二師兄淩霄從夜歌身邊帶走思兒……
然後,他便察覺到了手的異變,翻閱墨氏族譜典籍得知了那個姐姐的存在,也知道父母其實已亡。隻是因為能力的消耗以及家族勢力的跌宕不允許他又半分分神,於是在關外一休養便是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