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搖頭,“沒有如果,墨夜歌,這與外表無關——喜歡就是喜歡,我先認識你的不是麼,可是我喜歡的是東方。”
墨夜歌眼底閃過一抹狠絕之色,“長老會的那些人都以為隱瞞的很好,可笑;從前的我並不在意,能不能看到都無所謂;可是現在不了,我隻恨自己為什麼看不見!”
相思知道長老會的人並不是外表那樣純善,對於墨夜歌她的情緒很複雜,他做事無情,但是身世卻太過可憐;然而這件相思沒聽說的事讓她大為觸動,她捂住嘴巴:“長老們……他們……”
“弄瞎了我的眼睛。”墨夜歌輕描淡寫的說,望著相思,“阿嬌,我想看到你!”
說著手伸出去觸碰相思的臉頰。相思嚇了一跳,不顧一切的起身後退。
墨夜歌頓時跌落在地上,手打翻了一遍擱置的水盆,一盆的溫水破了一地。相思不知是進是退,望著墨夜歌,狠心不過去。她繞開墨夜歌,慌張的跑出這個房間。走到門口時不忘回頭看,墨夜歌的銀色眼眸映著跳躍的火光,湧動著濃濃的悲戚,看的她心裏無比的驚慌如亂麻。
自那日以後相思就再也沒有見到墨夜歌,她被變相的關在了如同囚牢的房間內。門洞打開,一縷方格的光灌了進來,相思瞟過去,那裏並沒有向往常一般遞來精致的飯盒,而是伸出一隻手,反扣在石台上輕輕敲擊。
“師妹,是我。”淩霄的聲音幽幽傳來,“我知道你也不信我,也不想與我說話。不管如何,我也不知夜歌和你喜歡之人容貌一樣。”
“……”
相思不理,那邊絲毫不介意,又說:“料到了你不想開口說話,我留下信,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有一張紙條甩了進來。窗子又立即合上,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相思把視線移到那張紙條上,動身撿起來卻沒有拆開看,回到床榻之上,壓在床底閉眼睡去。
門口再次傳來聲響,相思轉眼看著。已經不知多久沒有打開的門居然打開了,一個身量高挑的紫衣蒙麵女子走了進來,兩排的機關人也有序的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疊一疊的衣物手勢。
“阿嬌姑娘,我是芸姨叫來服侍您的。”
相思冷笑:“芸姨?芸姨又如何,她還能強搶民女不成?你們這又是做什麼,都給我端出去!我不需要!”
紫衣蒙麵女子畢恭畢敬的看向相思,露出的臉麵部分輪廓清晰,眼眶深陷,竟是樓蘭的女子。
“紫衣不能出去,紫衣是留下來服侍姑娘,為姑娘打點成親衣著配飾的。”
相思手腳頓時冰冷下拉,指尖深陷手心。她啞著嗓子:“我怎麼不知,我要成親。”
相思的手伸向床底,摸索著那張被她丟棄在角落的紙條。
展開。
婚事一切都準備的順暢非常,墨芸卻總是覺得不安;本是墨家嫡女的墨相思卻是如此的安靜,甚至還會為喜服的樣式提出意見,為喜服挑選相配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