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大門打開,渾身沾滿血汙的男人徑直走向椅子坐下。
“欸,老許。你這一身是怎麼弄的,你不是剛才去鎮壓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那玩意兒很弱,還是怎麼著?。”魚湊過來嫌棄地拍掉許未肩膀上的腸子。
“弱?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隻需要一招…”許未停頓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招,我就能瞬間死無全屍。”
讓我們回到鎮壓指令下達的時間。
沉重的步伐落下,向懲戒鳥靠近的許未莫名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氣概。事實上可能也確實如此。許未能選擇不去攻擊嗎?答案是不能。
但違抗命令也隻是死路一條,公司不會需要一個不聽話的員工。他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想加入世界之翼成為羽的人都市裏太多了。
就在懺悔即將落在懲戒鳥的身上,一發子彈,來自旁邊文職的一發子彈,搶先擊中了懲戒鳥。
鮮紅的顏色從腹部瞬間蔓延至懲戒鳥全身,腹部蠕動著的懲戒鳥,向著攻擊他的‘惡徒’飛去。那文職叫囂著很是興奮,扣動扳機,向懲戒鳥傾瀉著子彈。絲毫沒有注意到許未眼中的憐憫。
巨嘴張開,鮮紅的血液混合著身體組織濺滿了走廊。
“這,這……”目睹了整場鎮壓經過的主管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顫抖的手將水杯裏的水艱難的送到嘴裏。
自己這是搞了個什麼重量級的大爹回來啊!?
稍微平複心情,使自己冷靜下來後,主管開口對安吉拉說道“安吉拉,能幫我把剛剛的那段監控重放一遍嗎?”
“當然。”安吉拉打了個響指。屏幕上的畫麵開始快速倒回,暫停在他下達鎮壓指令的一刻。
主管仔細的觀察錄像,變紅是從文職開始對它進行攻擊的時候出現的。在這之前,它的攻擊都是很普通的啄。也就是說,不能對它進行攻擊。
“呼,安吉拉,通知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對O-02-56發起攻擊。然後把這段視頻發給所有員工觀看。”
“我明白了。”安吉拉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主管單手撐住腦袋,盯著屏幕中懲戒鳥的收容單元一動不動。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惡狠狠的說道“出來到處啄人還不讓人還手,真以為你是大爺啊!你以後就叫鳥大爺了。”
沒有一絲猶豫,主管直接就將資料上的稱呼改成了鳥大爺。
“呼,舒服多了,繼續工作。魚…不大黑去對老骷髏工作,然後是許未,繼續對鳥大爺工作。”
一段時間後,一級警報再次聲響起,白色的鳥兒在走廊中飛翔,但同在一條走廊的文職卻是驚恐的跑開絲毫不敢逗留。鳥兒也不在意,繼續朝著有人的地方飛去。
休息室內,魚承受著懲戒鳥的啄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倒不是他多麼有勇氣,主要是這懲戒鳥現在就像大爺似的站在他的腦袋上,實在是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