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題可太多了。主管撓了撓臉，然後問了一個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老爺子，你腦袋不疼嗎？”
腦袋被十字架貫穿，看著都疼……
“……那十字架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又怎麼會感覺到疼呢？”一罪與百善停頓了一下才回答，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意料。“還有什麼問題嗎？”
“嗯，所以是你把我帶到你的世界的？”
“準確來說是你自己通過夢境下墜到了河流之中，我隻是稍作些引導，使你的意識來到了我的世界。如果我不做這些，你可能會漂到其他異想體的世界。”
“那……”主管還想繼續問下去，但一罪與百善打斷了他的話語。
“很抱歉，孩子。你該醒了……”
……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主管迷茫的環視四周。
“我這是醒了？嘖…明明還有些問題沒問完。不過真的有意義嗎？夢都是假的吧……”主管用力揉了揉眼睛，雖然嘴上說著夢是假的，但他心中卻充滿了不確定。太真實了…無論是視覺、嗅覺、還是觸覺都那麼真實。
主管甚至有一種錯覺，如果……他現在所經曆的一切，成為這家公司的主管，這也是一場夢呢？會不會是有人為了好玩而刻意讓他做出這樣的幻想？
不過這種哲學上的問題並沒有困擾主管太久。因為他餓了，而且早餐好了。
管他這些亂七八糟的呢，這又不能讓他填飽肚子。
今天的早餐依舊很豐盛，一塊煎好的牛排一碗蔬菜沙拉和一杯橙汁。
主管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餐具將牛排切成小塊，叉起一塊細細咀嚼。
“安吉拉，別在一旁看著了，一起來吃點吧。”主管對安吉拉說道，讓別人在旁邊站著看自己吃飯總感覺有點尷尬。
“……主管我是AI，不需要通過進食來獲取能量。”安吉拉淡淡的回答道。“況且我並沒有味覺。”
“沒有味覺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明明擁有和人類無差的情感，卻沒辦法享受到品嚐美食的感覺。”
“……主管，我的情感都是根據情況模擬出來的。我隻是一台機器。”安吉拉強調道。最後一句咬字格外的重。
“能夠完美模擬情感的機器，就已經可以被當作人來對待了吧？說到底，人類的情感本身也是大腦在不同情況下調節產生的。”
“反正在我眼裏你和人類根本就沒太區別……誒誒！你跑什麼啊！我難道說錯什麼話了？”主管疑惑的看著安吉拉跑掉的背影。
安吉拉靠在走廊的牆邊，這不是劇本上的情節，在幾百萬次的輪回中也從未遇到過。
回憶著那張熟悉的臉，安吉拉不禁喃喃自語道“他這算是認可我了嗎？不……這不是他……他始終都沒有認可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