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如花似玉的新娘子都能送給人玩弄,你有什麼不敢的?”
徐盡歡嗤笑一聲,繼續說道:
“隻不過你一個小小的親王,能殺我的實力嗎?我父靖國公二十萬重兵鎮守南境,表兄太子在朝聲望如日中天,徐家還能被你夷族,端王你莫不是想造反吧?”
一個沒有就藩而且倍受寵愛的親王,必然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
其中就包括徐盡歡的表哥,當朝太子,洛銘。
洛煜臉上的憤怒轉為詫異,沉默了兩秒之後,看向徐盡歡,又道:“你在孤的端王府裏汙了端王妃的清白,這事你不能狡辯吧?”
徐盡歡手上動作揉捏不停,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端王的表情之後,啞然失笑道:
“看來,端王爺是習慣了以理服人,既如此 ,不如就讓我那太子表哥領著京官們來這洞房裏,評評理。”
“你以為孤會怕?你在孤的新婚之夜,在孤的王府裏玷汙了孤的王妃,就算是陛下當麵,孤也是有理的一方。”
洛煜大怒。
自己諸般忍讓,就是希望這個已經成為修行廢物的徐盡歡自知理虧,狼狽求饒,自己再假作大度,放他出府 。
隻要徐盡歡吃下了這個啞巴虧,自己再一番操作之下,時過境遷,炎國第一修道天才變成廢物,和自己便再無關係 。
卻沒想到事情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對方非但沒有半分羞恥心,卻像個滾刀肉一樣難纏。
“這事要真的讓太子和百官來評理,隻怕端王殿下少不了一個黨同伐異,密謀造反的罪名!”
徐盡歡慢悠悠地說道。
“你...你這是汙蔑!你有什麼證據?”
“南境的二十萬大軍是證據,擁護太子的文臣武將們是證據,靖國公,皇後娘娘和當朝太子爺更是證據!。”
證據麼?
得看誰來查了。
隻要他徐盡歡不怕丟了顏麵,將這件事鬧到滿城風雨,鬧到皇帝那裏去,對於太子黨來說,就是徹底扳倒端王的一個絕好機會。
洛煜沉吟良久,眼神陰翳地看向坐在床上赤身裸體的徐盡歡,咬了咬牙,厲聲道:“你道基已毀,非要做的如此難看?”
“威脅我?沒用,除非你敢現在殺了我,否則的話。”
徐盡歡伸進被子裏的手隨意地揉弄著,話鋒一轉,淡笑道:“我府上沒有女眷,就想要在你這個端王府多待上幾天,感受一下夜夜當新郎的快活日子。”
“你...徐盡歡你不要太過分!”
被子裏傳來輕聲低吟,若非向來理智,洛煜恨不得就此拔刀將徐盡歡這個登徒子正在示威的大鳥剁了。
“過分?難道還有比你端王爺用鬼祟手段在酒裏下藥,將自己的媳婦送進我被窩裏更過分?”
徐盡歡看都沒看洛煜,掀開被子一角,將兩條腿塞了進去。
被子裏的手熟練裏一抓一摁。
一陣悉索聲,洛煜眼睛裏幾乎冒火,冷聲罵道:“國公之子,竟學街頭潑皮耍起無賴,成何體統!”
“洛煜,你不過覺得我君子作風迂腐可欺,但是我這人偏偏不吃虧,就算打掉牙也要吐你臉上,所以,嘶...收起你的僥幸,想想你到底用什麼條件把我體麵地送出你端王府?”
徐盡歡輕輕拍了一下被褥,朗聲說道。
之前沒有得到《陰陽合歡道經》,又失了修為,他也會下意識地自我權衡,什麼精神勝利法都用上了。
但是現在有了重新修煉的機會,麵對這個玩陰謀的端王爺,自然是慣不了一點。
先將他氣個半死再說。
“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洛煜側過身,視線盡量避開那一出齷齪的戲碼。
他心中明白,已經沒有了繼續爭論的必要,徐盡歡失去了修為之後,似乎連之前敦厚謙衝的德行也消失了。
甚至分毫的禮義廉恥都沒有剩下。
“此事關係皇家威嚴,你既也是王公貴胄,孤便不與你再多計較,隻當是薑氏不守婦道...”
不待洛煜說完,徐盡歡嗤笑一聲,打斷道:“端王爺是半點誠意沒有,和你談不如和你這不守婦道的端王妃談,端王爺是打算留在房裏還是守在門口?”
說完徐盡歡身體朝下滑了一些,掀開被子,放出薑采薇憋得通紅的腦袋。
“你...你無恥!當我真的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