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火炎舞起來到畫舫船頭透風,就看見沈璞掛著有禮的微笑走過來了。
“火小姐,昨晚休息的怎麼樣?”絲毫不覺昨晚他們討論的時候房外還有一個旁聽的,已經將自己的底毫無所知地泄露出去了,沈璞還是將麵上工作盡量做好。
“很不錯,”火炎舞昨晚知道了不少東西,雖然有些事讓人憤怒,不過收獲還是很大的,“昨晚我可是有個好夢呢。”
“哦,看來我們的招待還可以了,”沈璞可不認為這種被寵壞的小丫頭有什麼大能耐,所以他其實完全是把火炎舞當小孩子來哄的,“不如火小姐也留下來一同遊玩如何,我想你的嚴姐姐會很高興的。”
“噗,你這話還真像館子裏的姑娘對客人說的話,放心,我和小月牙就跟你們玩幾天再回去好了,哈哈,我先去看小月牙醒了沒。”火炎舞她其實對於紫公子他們主仆二人的不屑還是很憤怒的,雖然不能大打出手,但是言語上擠兌擠兌他們還是很容易的,至於一同遊玩幾天?開玩笑呢,她今晚偷到母蠱就走,這下還真是要將小月牙打昏帶走了。不管怎樣,還是離這種打著壞主意的家夥遠一點吧,雖然她現在不能對付這二人,不過她還是會送他們一份‘大禮’來表達一下對於他們的‘歡迎’‘喜愛’之情的!
火炎舞去找嚴月了,徒留被氣得內傷的沈璞站在船頭,還得在心中憋屈地平息怒氣,他們現在不能惹火家,不能惹,忍住,對,隻是個丫頭片子而已,不用在意……恢複力量了哪天再去滅了火家吧!
火炎舞卻是不管沈璞被她氣成什麼樣,她忍受著因為嚴月與那紫公子的打情罵俏而忍不住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與止不住的湧到嘴邊的嘲笑語言,還得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說出來,好不容易,這一天終於過去了。火炎舞長舒一口氣,得趕緊走,這天天是這樣誰受得了啊?!
趁著夜色,火炎舞先將已經昏了的小月牙拜托給夜舞姐姐照顧,然後又返回去取母蠱。
平靜的黑夜,湖水也是毫無波紋,而畫舫就靜靜的停在湖麵上。
太安靜了,火炎舞皺眉看著眼前的場景,她明白這時候最好馬上離去,安靜到連蟲鳴鳥叫都沒有了就代表著危險,看來那二人有幫手來了,不過她卻不能也不想返回,拚一拚或許還有機會,要不然嚴月絕對就這麼毀了,上輩子為查到情咒她幾乎傾盡渡劫期積累全部實力,這也是因為她沒有什麼可以好好相交的朋友所致,而嚴月和她還算合的來,所以她現在是真舍不得嚴月就這麼被毀了,以及……
既然心裏想試一試,那麼就不要猶豫了,火炎舞下了決心,腳尖一點,就快速而悄無聲息地進入了畫舫。
畫舫上沒有人,至少她是沒有看見一個的,然而當她到紫公子臥房時,卻看到房內方桌上端端正正擺著一個玉盒,大約有巴掌大小,玉盒周圍還有靈氣四溢,顯然是個修仙者放置靈寵所用的靈盒。
火炎舞微微挑眉看,作勢要去拿那靈盒,耳邊五官卻在細細關注周圍,果然,有一處的空氣細微有些不同,就在她手要抓住那靈盒時,突然紅色一現,將在床上零散放置的一些雜物撥開,纏住一個普普通通的細白長頸瓷瓶就收了回來抓在手中,同時紅綾另一邊將桌上靈盒纏住就扔向剛剛那空氣異樣之處,火炎舞本人也並不往門口方向而去,而是直直向上衝破屋頂快速逃離而去了。
屋內那空氣異樣處卻是漸漸顯現出人影來,那靈盒也被當頭一人手一收,竟是化作了一條細細長長的白色靈蠱,順著那人手臂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