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暫停在原地……叫我過去我就過去,豈不是很沒麵子。
十秒後,潘安站起來,主動為水沁語捏肩:“打累了吧,我給你揉……”
脫下防護服後,水沁語裏麵隻穿了一件黑色寬帶背心,潘安不可避免的摸到她的皮膚。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水沁語的皮膚甚至有點幹紋。
潘安:“你平時都不摸身體乳的嗎?皮膚這麼糙。”
水沁語:“……”
他可真是欠打啊。
潘安:“我家有款好用的身體乳,空了到我家我給你抹。”
水沁語揚手給了潘安一拳。
這次又打中潘安的鼻子,剛止住的鼻血又嘩嘩流下來了,“幹嘛又打我?”
我又說錯了什麼?
過去三個小時,蘭璽下樓重新取血,見水沁語上半身穿著黑色軍裝褲,上半身一條黑色背心,腳蹬黑色高筒靴,一頭黑發隨意的散在肩上,由衷地來了一句:“姐姐,你好酷。”
正在為水沁語捶腿的潘安抬頭說:“小璽,不要跟她學。”
潘安鼻子裏塞著紙條,一說話,帶血的紙條掉在水沁語膝蓋上。
水沁語一臉嫌棄。
潘安連忙撿起紙條扔進垃圾桶裏。
蘭璽猝不及防的抓住潘安的食指,取走一滴血。
一天內,潘安的食指被戳兩次,“小璽,下次記得提前打聲招呼。”
水沁語:“取你一滴血,你就婆婆媽媽的。”
蘭璽取出血清,小手拿針筒對水沁語說:“姐姐,我要給你打針。”
看見閃著寒光的針頭,水沁語身體不自覺的一抖。
“為什麼她要打針?”潘安一臉不解:“你給他打的是什麼?”
水沁語很感慨潘安的智商:“笨蛋。”
蘭璽:“姐姐,你要打哪隻手?”
對蘭璽說話,水沁語語氣變得非常溫柔:“左手。”
蘭璽邊用酒精棉簽消毒邊說:“我給你注射的是從潘安血液裏提取出來的血清,注射後,可能會出現發燒……”
蘭璽把針頭紮進皮膚裏,推進針筒。
水沁語右手無意識的握緊潘安的手。
“……”潘安的手被捏得發紅。剛剛是誰說取一滴血而已。
蘭璽繼續說:“變異基因會放大你的情緒,八個小時後我會再次給你注射血清。”
給水沁語注射的血清是從潘安血液裏提取的,比起從她和蘭尋禮血液裏提取的血清來說,效果要微弱許多。
水沁語和潘安的情況不同,蘭璽不敢給他注射效果太強勢的血清,隻能先用潘安的血清測試。
蘭璽承認,她是在做實驗。
“其他人也會像我一樣嗎?”水沁語一直在想,她和變異者沒有任何的接觸,防護服包裹的很嚴實,她不可能是被別人感染的。
蘭璽:“文婧博士之前做過研究,全人類體內都潛伏著變異基因,在二十五年前,她幾乎收集了所有人類的基因,推斷出變異基因爆發的大致時間,從這個月起,人類會逐漸變異。”
水沁語問出心中的困擾:“為什麼你和蘭尋禮不會被感染?”
“不,我們很早之前就被感染了。”蘭璽解釋說,“蘭尋禮是二十五年前胚胎實驗中的幸運兒,他在母體時就呈現出基因變異的情況,當時技術受限,無法知道原因,後來大量胚胎出現變異情況,文婧博士在一次次失敗中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