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劃破夜空,直直的射向地麵,仰躺在窗邊的唐超迎著月光看著夜晚的橋新鎮,一片紅霓綠光相互輝映著。
唐超住在離市區略遠的一處小區,住在10層的高樓,他可以正好眺望著橋新鎮的一角。
今晚的橋新鎮似乎特別熱鬧,不遠處的燈光一直在不斷的閃耀。
“一個高校聯合訣賽,要不要這麼熱鬧,大晚上都不讓人清靜。”對著窗外唐超發出低聲的抱怨,隻是不知道這句抱怨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夜色漸濃在不知不覺中,唐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是個周末,唐超將近中午才堪堪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唐超搔了搔自己的一頭亂發,打了一個嗬欠徑自向衛生間行去。正刷著牙的唐超,雖然隔著一道牆但是還是聽到了客廳電視的哄哄響,一臉奇怪的他邊刷牙邊向客廳走去。
客廳裏正坐著一個男人,年齡看上去約40多歲左右,正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遙控,邊看電視邊和電話裏的人不斷的說著什麼。
唐超愣了愣,看那個男人沒空理會他的樣子,雖有疑問但是還是回到了衛生間解決自己的洗漱。整理了一番,唐超再回到客廳,那個男人已經不再聊電話,隻是看著電視節目。唐超過去坐在了那個男人身邊,問道:“爸,今天什麼情況,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早起去公司嗎?”
唐超的老爸並沒有回答唐超提出的疑問,他仰靠在沙發墊裏,似乎想將自己的身體都整個陷進去。
見父親沒有反應,唐超也沒有繼續追問,或許他有什麼工作上的煩心事吧。
唐超這時想起來,今天中午還有邀約,便在母親讓他多吃點的催促聲中,草草吃了兩口就向外奔去了。
橋新鎮是個並不大的小鎮,經濟發展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人文設施確是非常不錯,各種公共社區建設到是非常全麵。唐超應約來到了橋新公園,但是眼前的一幕卻是讓唐超大跌眼鏡,原本熱鬧的橋新公園,以往這個時間都已經人來人往,今天寥寥無幾也就算了,連公園的鐵門都隻剩下一個門框,而地上正躺著一扇破碎的鐵柵欄門,另一扇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周圍被警察拉上深黃的警戒線,嚴禁周圍人群靠近,封鎖了一概的道路。
正在唐超愣神之際,一隻手在唐超的左肩上拍打了兩下,將唐超從神遊中驚醒過來,唐超扭頭看到,拍他肩膀的是一個短發少年,身穿淺色無袖衛衣,下身搭著一條黑色的運動棉褲,一身陽光朝氣,盡顯無疑。
“咦,阿海你來了?你的頭發怎麼剪短了?”唐超見狀,想伸手去摸摸阿海的頭,卻被阿海擋開,岔開道:“別鬧,話說是你今天怎麼這麼守時,來的這麼早?”
“我老爸沒去上班,我就早早出來了,在家悶得慌。”
“咦?你爸也沒有去公司?”阿海聞言不由的一陣愕然。
“怎麼了嗎?”見阿海的反應,唐超反而有一些錯愕。
阿海抬手看了下手表,道:“我們邊走邊說吧。”唐超沒有異議,兩人便步履匆匆的離開了公園門口。
唐超一路上聽阿海說他今早的見聞,原來阿海的父親和唐超的父親是同事,兩家互有來往因此關係匪淺,兩人也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因此這兩人便成了好朋友。今早阿海正好要出門的時候,聽他的父親說今天原本是有重要的事情去處理,但是貌似昨晚發生了一件怪事,在橋新公園的附近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事件,聽說是一群亡命之徒在公園裏引燃了炸藥,雖然恐怖襲擊對於橋新鎮來說是不曾發生過,但是之所以稱之為是怪事,就是因為事件發生的時間是在午夜,那時候公園早就一個人都沒有了,如果是恐怖襲擊,按理來說應該選擇在人多的白天。
因為阿海的叔叔是在公安廳裏當刑警,從中了解到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找到炸藥的殘骸,然而引爆的地方卻是有十幾處。覆蓋的麵積非常大,以至於唐超父親上班的的公司也沒能幸免,一夜之間被轟炸了。
唐超聽著聽著,腦袋一直處於得一愣一愣的狀態,唐超瞪著眼睛一臉的無法置信,噎了良久才開口道:“這這…難道我老爸就這樣失業了?”
阿海聽聞,哀歎一聲,捂著額頭道:“我說,你的思維能不能和正常人處於一個頻道?現在是關心失業的問題嗎?”
唐超斜眼看了一眼阿海,不服氣道:“不關心這個,那關心什麼!”
“你難道不關心這場爆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恐怖分子誒!親身發生在身邊誒!你不覺得不可思議嗎!”阿海略顯激動的用雙手扶住唐超。
“我隻想離得遠一點,要是我爸失業了,我們一家吃什麼啊。”唐超一臉不耐的揮揮手,繼續說道,“不過大人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的,我們就不要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