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汐聽聞此話直接把眼睛閉上了，看起來就是不願意聽她的段子的樣子。然而以誓雪這個角度並不能看的他的麵部表情，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講起來。
“從前，馬戲團裏的一次表演中，小醜正在舞台正中央逗觀眾開心。。”
“突然，她從獨輪車上摔了下來，這一跤摔得很重，讓她身上許多地方都掛了彩，表情十分扭曲。”
誓雪麵上依舊染笑，又停頓了一會：“所有觀眾都哈哈大笑起來，因為覺得小醜的演技十分逼真。隻有一個小女孩拉著媽媽的手說，‘小醜哭了’。可是沒有人聽到。”
一個也沒有。
誓雪緩緩閉上了眼睛，至於她心裏是喜是悲，沒人知道。
在她看來，也許選擇了常年笑口常開，也許，就沒人記得她也會痛了。
而長時間選擇冷漠，也許是如羽化而登仙，可還是會覺得孤獨吧。
久了，便沒有任何傾訴的對象，連受了痛苦，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想到這兒，她不禁又睜眼看了一眼伶舟汐，月光的淡藍為他的背影鑲了層銀邊。他，獨自一人走上高位，不將自己的任何情緒展露在別人麵前，應該也是孤獨的吧。
沒想到這時伶舟汐卻突然回頭，他的目光與她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兩人皆是微愣，接著伶舟汐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叫，誓雪？”
得，一個月都下來了人家才想起來她還有名字呢。
“有何貴幹？”
“本王見過你嗎？”
誓雪直接回了個白眼：“這招泡妞技巧早就OUT了好嗎？”
“13年前？”
此話一出，誓雪卻是愣住了，而伶舟汐也在她的眼裏找到了自己問題的答案。
那年，誓雪8歲，伶舟汐14歲的樣子，雖然因為穿越誓雪貌似莫名其妙大了兩歲。可她還是清楚地記得當年自己從實驗室跑出來，陰差陽錯居然進了高級監獄！
實驗室的人則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關了起來。
監獄對麵，自己認識了一個靠著牆壁休息的男生，當時她沒有心情說話，歡脫的天性被悲慘的事件徹底抹殺。她記得，當時是那個男生與自己聊起來的。
沒過幾天實驗室的人貌似要捉那個男生出去，誓雪在童年時期好不容易收獲了個朋友當然不樂意了，猛然爆發異能將那人五馬分屍了！
最後那男生略微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幫她出了牢房，順便給她了特工總部的地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丫還蹲過監獄！！”
誓雪直接捂著嘴指著伶舟汐大笑了起來。她好像還記得當時那個男生一直在自己麵前和自己一樣滔滔不絕講個不停呢，而幾日前，自己卻還問他怎麼變囉嗦了？現在想想也真是好笑得很。
伶舟汐臉都黑了，剛準備辯解些什麼，誓雪又眯著眼睛直起身子笑著發問了：
“話說，當時姑奶奶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來，我們算算賬，談談報酬。”
伶舟汐聽到此話卻是微微一笑，這笑容，勝仙，勝魔：
“本王聽說，有一個詞，叫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