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老大已經處於交接狀態——公司是賓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聽到這個消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不住地跟白荷感歎,“不用跟這個女魔頭過招,我的命可真好啊~就是苦了小荷荷你了,瞧這小臉兒,累得蠟黃蠟黃的……”

“哪兒是累的?明明是氣的~”白荷頭也不抬地答,忙著在智聯上更新封塵已久的簡曆,“我還不如自己辭職呢!”

“仗都沒打就丟盔棄甲?”總監“啪”地把筆記本在她麵前叩上,正色道,“你可是我花心血一手帶出來的,別給我丟人!”

白荷震了一下——老大……今天出門又忘了吃藥吧?

“傻妞,恒盛攻不下來是正常的,到時候再跑路也來得及,”果然,老大下一秒就恢複原型,附在白荷耳邊說,“公司辭退你,是要補給兩個月工資的,你主動辭職,能拿到個屁啊。”

白荷飆淚,“我要是接了恒盛又攻不下來,業績零蛋,以後還混個屁啊?”

“吾徒,為師一早就告誡過你,公關圈俗稱八卦圈,你臨陣脫逃的消息會像風一樣傳遍每個角落,一樣沒得混,”老大無限憐惜地看著白荷,“戰而敗、不戰而敗。我勸你選前者,我說過的嘛,至少混兩個月的工資,轉行不得要錢啊?!”

白荷感歎,“薑還是老的辣。”

兩個月的工資怎麼說也是萬把塊錢,順便在喬菲兒身上練練修養,在恒盛身上磨磨臉皮,劃得來。

好不容易捱到回家,沮喪地把鞋甩到一邊,聞見滿屋的飯菜飄香,人一下就懈了,懶懶地叫了一聲,“亦塵。”

沒人答應,白荷窸窸窣窣地邊脫衣服邊往臥室走,一推門,看見薑亦塵剛好掛掉手中的電話。

“誰啊,”白荷取出煙粉色的睡衣換上,對著鏡子掠掠頭發,“最近挺忙的吧,下午打給你,總是通話中。”

“喲嗬,查崗啊,”薑亦塵一把摟過白荷,摁在床上,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誰惹我老婆大人生氣啦?說話跟嗆了火藥似的。”

“新換的總監,煩人,不說了,”白荷鑽進他懷裏,呼吸著那股溫暖而熟悉的香氣,隻要有他在身旁,就像泡在冬日的溫泉裏一般平靜。

“這麼煩,就不要工作了,每天洗白白在家等我就好,”薑亦塵挑逗地咬著她的耳朵。

“不工作?萬一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喝西北風去啊,”白荷嘻嘻哈哈地在他懷裏扭。

“不可能,”薑亦塵忽然坐起來,嚴肅地望著她。

“隨便說說,你這人真二,還當真了,”白荷揶揄道。

薑亦塵歎了口氣,俯下身來,啄了啄她的唇,“寶寶,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剛才都心跳兩百了。”

“好吧,隻要你不犯錯誤,我就勉強跟你過吧,”白荷敷衍道,被他的劉海唰得癢癢的,努力想掙脫出來揉揉眼睛。

薑亦塵愣了一下,隨即緊緊摁住她不安分的手,聲音壓得很低,“無論如何,你也不許離開我。”

她眉毛一擰,“想得美”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脫口,亦塵霸道的吻已經細細密密地覆了上來,鼻息粗重,帶著釅釅的憂鬱和抵死的纏綿,白荷訝異於這股情緒是哪裏來的,想要扳正他的臉問個究竟,卻被控製得一動也不能動。

橘色的燈光柔柔地照著,糯白的珍珠香米、紅潤的土豆燉牛肉、精致擺放的川味香腸和清爽的涼拌魚腥草,都被鍍上一層溫和的光澤,散發著馨香的家居味道。

“哇,魚腥草,北方還有這東西?”白荷一邊擦手一邊落座,看到久違的家鄉菜肴,滿臉興奮。

“哼哼,”薑亦塵得意地笑笑,“最近有同事去四川出差,我專門請他帶回來的,絕對正宗。”

“那也做不出家裏那個味兒,”白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