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皺著眉頭挑了挑耳朵，咧嘴一笑：“老前輩，你別這樣嚇唬我。怎麼著，我家老皇爺也是五絕之一的南帝。您老這樣以大欺小，不怕我家老皇爺來找您算賬啊？”
“你是說段思廉？你們大理國的第十一代皇帝？他也配稱‘南帝’嗎？非枯非榮，亦枯亦榮，而今他的枯榮禪功到這一境地了嗎？”
聽他說完，段譽才知道，原來枯榮大師是大理的第十一代皇帝段思廉，自己伯父是段正明是第十四代皇帝，這要論起來，那位是自己妥妥的老祖宗。
迎著西毒那不屑的目光，段譽撇撇嘴邪笑道：“我不知道！但我家老祖曾說：小子我不才，弱冠之年能有他現在三成的功力，南帝之名落在我手上也算是保住了！歐陽前輩，你要試試我的手段嗎？”
“好狂的小子，行！那就一掌定死生，今日之事就此一筆勾銷！”
歐陽峰沉聲開口。
這一掌定生死，有死無生。
李清露自椅子中站起，想要開口，卻是又停住。
對於歐陽峰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這求情的話要是由歐陽克來說，肯定管用。
可現在死的人是歐陽克，那想要勸歐陽峰不要為難殺歐陽克的人，別說自己，就是先皇在世也不行。
就在李清露遲疑間，歐陽已經有動作。右手往下一壓，蛇杖入地半尺，歐陽盯著段譽，四肢著地而趴：“咕……咕咕……咕……”
從他嘴裏傳出蛙聲一片！
也就在這時，段譽的聲音響起：
“枯枝驚鴉落葉，
夜半風起弦月。
但聽蛙聲乍起，
似若肝腸寸碎！”
歐陽鋒‘咕’不出來了！
老子要殺人，神特麼的驚鴉落葉？
段譽朝他一笑：“歐陽前輩見諒，晚輩第一次聽到有人學蛙叫得這麼像，忽然有了詩興，拙作而已，還請前輩與在座的諸位斧正。”
眾人被段譽這操作直接都整不會了！
大部分人都懷疑段譽腦袋是不是有病？
可是，令他們震驚的還在後麵。
段譽正兒八經地朝歐陽峰施禮：“歐陽前輩，在動手之前，晚輩尚有一事請前輩指點迷津！若不能弄清楚這事，晚輩死不瞑目。”
看他說得如此鄭重，歐陽峰一時間都蒙圈了。
“你小子究竟想要做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黃泉路上，克兒還在等著你去作伴呢！”
“誒！”段譽一笑，嘴唇微動，卻是沒有聲音傳出來。
這是真氣傳聲！
眾人不明白，為什麼段譽會用真氣傳聲。然而在下一秒，歐陽峰暴跳如雷：“豎子，安敢如此欺我？你給我受死！”
嘯聲中，揮掌拍來！
憤怒之下，他都忘記用蛤蟆功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不好意思再施展。
麵對他這凶狠的樣子，段譽一臉笑容地閃身後退，嘴中輕聲道：“前輩莫生氣，晚輩真的隻是好奇而已。江湖傳聞，歐陽克是前輩勾引你家嫂子生下的孽種。晚輩就是好奇，前輩第一次堅持了多久？”
“殺！”歐陽峰暴吼，平生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