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王同鐸回話,大長老便化作飛虹去往下一個弟子的洞府了。

聚仙洞內的王同鐸一聽,頓時傻眼了。這不是開玩笑呢嗎,我去跟別派的弟子打,還是天才弟子,知道自家弟子啥實力嗎?但凡有倆花生米···不知道啊?那沒事了。

本想蒙混到十八歲成年,誰料把東玄域大比這事沒算在裏麵,王同鐸在洞內急得團團轉。但是思來想去,竟是沒有任何辦法推脫,索性心一橫,直接先逃回家,把此事和家裏人說明。

王家在東玄域也有些實力,以做酒樓生意起家,財力雄厚。王同鐸的四個姐姐也稱得上嫁入豪門,所以大不了回家修煉就是。隻是有些對不住敖烈平日裏的諸多照顧,內心頗有些愧疚。

“唉,不能再耽擱了,大不了在師父找上門時給他磕頭賠罪。”

王同鐸什麼也沒收拾,打開洞門喚出五年前敖烈賜下的飛劍準備開溜。不料破空聲傳來,正是剛剛碰到的師兄歐陽劍。

“小師弟,師父剛剛通知去演武台,你不知道嗎?怎麼像是往山下而去?”歐陽劍淩空虛立,不解問道。

“呃···我多年未曾出來走動,剛剛聽大長老說要與人比試心中興奮,竟一時忘了演武場的方位。”王同鐸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哈哈,小師弟畢竟是勤奮之人,這幾年也未見過你在宗內閑逛過,還是為兄帶你過去吧。”說完,一把把王同鐸拉到身邊向著演武場禦空而去。

吾命休矣!

被歐陽劍拎著來到演武場,看著人山人海的觀賽台,王同鐸心如死灰。

“今天不止要暴露,打不過還要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人,這可咋整···”

不待王同鐸內心鬥爭完,演武台上大長老朗聲說道:“龍神宗與月神宮兩派弟子交流比試,現在開始!”

“月神宮弟子馨月,在此厚顏請龍神宗師兄賜教!”

剛剛在大殿之中的馨月第一個下場,看她的氣息波動,乃是金丹初期的修為。龍神宗陣中,一男子飛身而出。

“龍神宗,嶽震天,前來討教閣下高招!”

兩人落在演武台上,各自施禮道了一個請字,便戰在一處。

————

“同鐸,你來啦。來,坐在為師這裏。”

敖烈看見王同鐸,忙招手讓他來到自己身邊。王同鐸也隻好硬著頭皮落座。

“同鐸啊,最近還是修煉得如以往一般勤快,為師這近十五年也未曾好好教導過你,算是為師的失職了。但是你修煉的動靜如此之大,為師去打擾你怕你會見怪。別對為師有怨言啊。讓為師看看你如今是何境界了。”

“嗯,不錯,已經是築基中期了,哈哈···呃,臥槽!築基中期?!”

演武台上正在激烈地打鬥,但是敖烈的一聲“臥槽”把旁邊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宗主,怎麼了?”大長老問道。

“無妨,最近修煉有些問題,剛剛心口處有些疼痛,不礙事的。”

“還請宗主多多注意自身,您可是我宗的中流砥柱啊。”

“多謝大長老關心。”

敖烈不再理會大長老,再次確認了一下王同鐸的境界,沒錯,是築基中期。

他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倒不是他嫌棄王同鐸的修為太低,而是這次比試關乎到宗門顏麵。這個時候讓他去哪找個替補?

隻能寄希望於前幾個弟子爭氣,能贏得三場,到時候找個借口把王同鐸的比試推脫過去,事後再細細盤問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然而四場比試下來,兩勝兩負的結果更讓敖烈心中煩悶。但是月神宮前兩場輸掉,後兩場明顯發力,看來是非要探一下龍神宗的底了。

“最後一場,月神宮李欣,龍神宗王同鐸,兩位請登台!”

李欣從月神宮陣營中飄然而出,周身寒冰靈氣不斷吞吐,加上她姣好的麵容,潔白的長裙,就如同雪山上的神女遺落人間,不由得引得一陣歡呼。

“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別輸得太難看就行。”敖烈鐵青著臉對王同鐸說道。

“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