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鐸踏在申屠墨身上的腳似是重逾千鈞,竟讓他動彈不得。

要知道妖族肉身本就遠強於人族,而且安排在申屠豪的身邊不可能會是庸手,這不由得令申屠墨心驚不已

就在此時,一道勁風襲來,王家酒樓中飛身而出一個黑衣青年,不由分說對著王同鐸背後就是一拳。

隻見王同鐸並不回頭,隻是抬起右手揮出—道水箭射向那人麵門。

黑衣青年冷哼一聲,心道膽敢在我申屠一族麵前動用水係靈力,怕不是嫌自己活夠了。右拳去勢不減,竟是要用肉身硬剛對手的水箭。

想象之中的水箭應聲消散並沒有發生,那青年的右拳被水箭劃破,鮮血滴落,散發出一陣陣濃烈的腥味。

申屠豪心中劇震,對方居然用最基本的水係法術就破開了自身的防禦,若是此人剛剛動了殺念,自己大意之下焉能躲過?

“小子!你是何方神聖?無緣無故傷我家仆在先,用暗箭傷我在後,此事我今日必定討一個說法!“

王同鐸並不答話,走到被打的酒樓夥計身邊,笑著將他攙了起來,伸手幫他捶去身上的泥土,笑著問道:

“夥計,你們店裏是不是殺泥鰍呢?我最喜歡吃泥鰍了,大補,去讓掌櫃的給我安排一張桌子。”

張帆看著眼前的青衣少年,趕忙道謝:

“謝公子救命之恩,隻是小人身份低微,公子沒有必要為了小人得罪申屠公子啊。”

“什麼叫身份低微?他─條泥鰍都能化成人形高高在上,你一個人族可不要自貶身份。

再說了,在我家的產業鬧事,我這個主人維護一下自家的夥計有錯嗎?“

張帆聞言瞪大了眼睛。

“您是少爺?”

“哈哈,是我,快去裏麵叫你們的管事的出來。”

“哎哎,好嘞! ”

說完就向裏麵跑去,—邊跑一邊喊著少爺回來了。

申屠豪聽見那小二所喊,不由得一愣。

王家少爺?就是那個三歲生日之時天降五色神雷的人族妖孽?

聽說他被龍神宗宗主收為弟子,修煉已有十數年了,若是外界傳說都是真的,他怎麼才是金丹初期的修為?

王家酒樓中噔噔噔跑出來一個中年人,見到門口的王同鐸,不由得拍了下大腿。

“小同!真的是你回來了?!\"

“二叔?您怎麼在這兒?”

出來的正是王同鐸的二叔王震川。

由於膝下無子,三歲之前他可以稱得上最為疼愛王同鐸的人,每兩年他都會跟著王震嶽去豢龍山看望他。

“哈哈,我聽下人說你回來了,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真的是你。來,讓二叔看看。”

說著拍了拍王向鐸的肩膀,笑道:

“不錯嘛小子,身體結實多了,怎麼有空回家來了?也不打聲招呼,二叔好給你設宴接風。”

“二叔,就是怕您這樣,我才沒讓師父給你們發飛劍傳書的。\"

“這次回來能多待一陣子吧?這一轉眼都十五年過去了,你小子也是能在那山正呆得住。\"小時候你也是調皮搗蛋出了名的,怎麼就轉性了?”

\"二叔, 此事說來話長了,回頭到家了給你們好好說說。“

晾在一旁的申屠豪被他們爺倆徹底無視,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王震川,你們在這拉起來家常了?看不到我和我的手下都傷著了?你不準備給個說法?”

“說法?”王震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要什麼說法?莫不是申屠公子忘了是自己尋釁在先的?我王家酒樓別的都缺,就是不缺錢,整個酒樓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裝有有留影玉,嗬,就算你想把事情鬧大,我們也占著一個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