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悅客棧。
我早已料到——他不殺我——定是有所不軌。
當他一件一件地撕我的衣服,當他在我每一寸肌膚點燃欲火。
淚,決了堤。
他現在是六皇子,是我的夫君啊,我有什麼借口阻止?可是真正的六皇子生死不明,我豈能不貞!
我該反抗嗎?如果六皇子在他手中。。。。。。。
他撲了下來,將我的手扣在腦後,如狼似虎,吮吸著我的胸前的乳頭。我緊緊閉上了雙眼。就當自己死了吧…
“嘭——”
我睜眼。“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看我如此一絲不掛,趕忙將目光移開,淡淡地說:“我帶你去見六皇兄。”
六皇子?!真的是六皇子嗎。。。。。。
我大喜,將趴在我胸前已昏迷的假六皇子推到一邊,迅速穿起衣衫。
我跟在十二皇子身後,走在崎嶇的小路間。夜深人靜,晚風異常刺骨,空氣中飄蕩著刺鼻的青草香。“十二皇子…你…怎麼會來救我?”
十二皇子沒有回答。
其實,慶功宴上,隔席一眼。那一眼中,揉撚進了什麼成分,現在我也許能參透出幾分了。
我覺得,那個放銀箭給我的,那個讓匈奴提示我的,那個寫下“敲山震虎”的,都是眼前的十二皇子。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的,也是他。
那,約我在猶穀相會的,真的是六皇子嗎?
“十二皇子!”
白天見到的匈奴跑了過來,看到身後的我,說:“我叫鈀朗。”
我點了點頭。
“十二皇子,不好了,一日前,六皇子在猶穀運功時被郅支太子的護騎擄至了軍營!太子下令嚴刑拷打,想從六皇子身上得到機密證物。”
我大駭!“猶穀在城池深處,怎麼會有匈奴進出?”“六皇妃此言差矣,”鈀朗一攤手,“鈀朗不也進來了嗎?”
天朝大國,邊防不守。
六皇子殺了多少匈奴,那郅支太子會放過他嗎?
——絕不會!
“鈀朗,軍營在哪?帶我去。”
“是。”鈀朗一頷首。
十二皇子一把抓住了我:“你要做什麼?你瘋了?!”
“夜魂沒有瘋。”我笑了笑,“生不同衾,死亦同穴。”他看了我良久,歎了口氣,說:“那我陪你一起去。”
我搖搖頭。
十二皇子,相信我——這天下,能救六皇子的,隻有我。
——隻有我,夜魂。
“若能救出六皇子,皆大歡喜,若不能,”我從懷中取出早些時候被我細細縫在內裏的密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用特殊的水泡過,隻要放入清泉,便能恢複墨跡。”
“這是——?”
我回答說:“這是指證五皇子的密函,大婚次日本想上呈父皇……六皇子就是因為它,才被追殺的。”
六皇子交給我的時候,根本沒有上蠟!
“多謝十二皇子!”我向他行了個大禮。宮中人人自危,假假真真,我能信的,隻有他了……
“鈀朗,走吧!”“是!”
我回望著他。
立如芝蘭玉樹,笑似朗月入懷。
翩翩佳公子。
漸漸遠去,遠去。唯留下他,深深凝望,喃喃自語。
生不同衾,死亦同穴。
生不同衾,死亦同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