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感動,不過沒有表現出來,我終究沒看錯人。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你手機借我用用,我打個電話給我班主任,和她請個假,我明天不去了。”
“不行,我不能耽誤你,你明天好好去上課吧,我明天一早就走了。”我絲毫沒有猶豫地拒絕道。
“你又來這套,你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是在耽誤我呢?我如果能考上也不會來這複讀,考不上清華北大多上一天就能考上了嗎?現在可都上完了,天天都是考試,一天不去不會耽誤什麼的。”她搖晃著我的手臂乞求著。
“不行就是不行,明天老老實實的去上課,你現在……”
話還沒說完,她就變臉了,一腳踢開被子,騎在了我身上,然後野蠻地奪走手機,用膝蓋頂著我的手臂,一隻手抓住我的手去解鎖。
我拚命掙紮,她一邊使出了吃奶的勁抱緊我,一邊說道:“今晚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請假。”
她越抱越用力,我們的骨頭抵在一起,我全身出現了一陣酸痛感,她這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我最終拗不過她,同意給她打電話了。
她拿到手機,撥通了了號碼,和她班主任說了一堆身體不舒服的話,最終請假成功了。
趁她打電話的間隙,我抽了根煙,想著她明天到底要幹嘛。
她打完電話,將手機放在了我的手邊,托著下巴看著我,麵帶笑容的看著我問道:“華哥,你抽的是什麼煙呀?”
“炫赫門。”
“為什麼抽這個煙啊,這種細煙一般不都是女人抽的嗎?”
我笑了笑,看著她說道:“抽煙隻抽炫赫門,一生隻愛一個人。”
“給我也抽一口。”她從我手上將煙拿了過去,慢慢吸了一口,被嗆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看著她這滑稽的樣子,感到有些好笑,開口道:“你不會抽煙為什麼還抽。”
她慢慢緩過神來,一臉認真地說道:“一生隻愛一個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和她說該睡覺了。
……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回到了4歲那年,一個人拿著風箏在河堤上奔跑,那是冬天,河麵結冰了。我小心翼翼地踩在冰上,確認足夠結實以後便在上麵奔跑起來。可是快到河麵中央的位置時,冰突然塌了,我掉進了河裏,河水不斷灌進我的肚子裏,對死亡的窒息瞬間席卷而來。就在我即將放棄掙紮時,看到一個女性身影向我遊來,在冬天穿著長裙,就像童話裏的公主一樣。她用盡全力地把我推了上去,我想要去看清楚她的身影時,可她卻因體力不支,再也沒能遊上來。
我瞬間驚醒,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