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機在喧鬧聲中到達目的地,眾人一下飛機——
“MyGod!”唐雨馨忍不住大歎,“接一個小鬼用不著這麼大的排場吧!”
寒羽霜看著那在眾人簇擁下,向他們走來的男子:喬治?伯溫。
他一點也沒有改變,依舊是那英俊的麵容,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態度,隻有無情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一絲痕跡。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史雷得走到他們麵前報了聲平安,便毫不留戀地走向喬治身邊的男人。
那男人的麵容好似用刀雕出來似的,英俊迷人,但那雙如海洋般天藍色的迷人眼睛,卻冷冷淡淡的,似乎對一切毫不在乎,隻有在看到史雷得的那一刹那間,才有了些許溫度。
他也注意到了羽熙一向平靜的心不自覺的起了波動。
白色的連身短袍,下擺隻及她的雙膝,一雙發亮的長靴長度正及膝下。褐色自然卷的柔亮秀發,被編成一條長而粗的辮子垂在左肩,白嫩的肌膚在秀發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透明。
她擁有一雙比天上的星辰還要閃亮的眼睛,一雙如夢似幻的紫色眸子。雖然蒙著麵孔,但他仍然可以肯定,她是他平生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她的個子在英國人眼中並不算高,大約在一百七厘米左右,然而她的眼神與氣質卻輕易就讓人分辨出,她是那群人的首領。
喬治也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放在羽熙上。
雖然看不到她的麵貌,可她優雅的氣質,如同從中國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古典美女,然而她眼中的神係卻一點也不溫柔含蓄,相反的,它充滿了顯而易見的狂野氣息。
他通常不會這麼快就受人影響,可她給他的感覺十分奇特,當他看到她時,心靈深處竟湧現出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次真的萬分感謝你們的幫助。”喬治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們隻是拿錢辦事罷了。”唇邊的笑容仍在,但語氣卻冷漠得如千年的寒冰。羽熙中劃過一絲恨意,但僅一秒又回複到原先的冰冷。
形式上打完招呼,喬治一行人便離開了。
羽熙看著眾人漸行漸遠,嘴角揚起一抹淒涼而又殘忍的笑容。
“這場糾纏了我十二年的噩夢--喬治,也該結束了,我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她喃喃自語道。
回到總部後,已是淩晨三點,但七個人都毫無睡意。
大家都知道羽熙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一直都知道她用全部的生命去恨著一個人,可她們從不敢問,害怕那會如同在她的傷口上撒把鹽,令她更痛。
原本她們以為她的傷口已愈合得差不多了,可今天她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憤恨,令她們明白,她自始至終都活在噩夢中,不願離開。
作為生死至交,她們無法看著她活在過去的陰影中無法自拔,卻不去幫她一把。雖然逼她說出那塵封多年的往事,會讓她很痛苦,但她們不得不殘忍一次。隻有找出恨的源泉,才能完全地切斷它。
羽熙道自己無法再逃避,便老老實實地招供了。
“十二年前,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雖然沒有父親,但我快樂無憂。直到有一天,一個陌生男人闖進了我的生活,在短短的十天內,改變了我的命運……”
“你要報仇?”聽完後,冰怡的經曆感到悲哀,同時也以她為傲。
世上有多少人在突遭家變後,能重新振作起來?更何況是一個年僅七歲的女孩,可她做到了。一夜之間從天堂落入地獄的變故,並未令她消沉荒唐,更未讓她對生活失去信心,反而讓她變得更堅強,更有勇氣向命運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