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胖子把那東西緊緊的按在胸口,仿佛怕有什麼把那東西奪走,我有些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才看清楚是一個卡包。
媽的,這家夥又私藏了什麼好東西,我趁丁胖子不備一把搶了過來,丁胖子想搶回去,兩個人就扭做一團倒在了床上。
從丁胖子的熊抱中,我努力的抽出了手,打開了那個卡包,一張不怒自威的臉就出現在我的眼前,嚇了我一大跳,仔細一看原來是丁夫人的玉照。
丁胖子放開了我,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居然還有些嬌羞的模樣。
想不到丁胖子還是個情種,我心裏倒對他生出了些許敬意,看來自己一直當他是禽獸可能是錯怪了他,我不好意思的把照片遞還給丁胖子,口裏訕笑著說:“和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小子還挺重情的,這麼緊張老婆的相片。”
“沒辦法啊。”丁胖子長歎了一口氣,把照片翻了個麵又遞回給我,我這才看到照片背麵有幾個血紅的大字:“如有遺失損壞,全家死光,精盡人亡。”下麵還署著丁一的名字。
這樣說來,丁胖子跟著我們一起跑路倒也不失為一條出路。我同情的看著丁胖子,想不到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時候,自己的手足在蘭州受著這樣非人的待遇。
丁胖子看著照片緩緩說道:“這幾天每當我覺得過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掏出這張照片看看,對自己說,還有什麼比她還難對付的嗎?這樣想,也就覺得什麼困難都不算個事了。”聲音沉重的丁胖子看著看著還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我摟著丁胖子的肩膀,告訴他,“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等丁胖子平複了一會,我們才回到劉蕊的房間,劉蕊正靠在床上,聽見我們的聲音就問我們又出了什麼事,我還沒說話,丁胖子就搶著回答,“沒事,轉了一下午有點累了,我和悅子一起洗了個澡。”
劉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估計腦海裏正在浮現我和丁胖子鴛鴦戲水的樣子。我暗怪丁胖子說瞎話都不會,趕忙換了個話題:“你們說是什麼人闖進我們房間的?”
這個問題顯然困擾著所有人,如果是陳小姐那夥人掌握了我們的行蹤,直接殺上來就完了,何必整這麼多前戲啊。
雖然我和丁胖子剛剛添置了兩把凶器,但顯然也不是超人們的對手,在我們的印象中,陳小姐那夥人使用的都是雷神之錘,鋼鐵戰衣之類的高科技,遠不是我們花一千塊買的兩把破刀可以對抗的,何況我們都認定這兩把刀還不值一千塊。
難道就是敦煌當地的黑惡勢力?看我們幾個像肥羊,準備拿我們下鍋開涮?
想到劉蕊下午的疑心,雖然最後看來是杞人憂天,但也不排除那個婆婆是佘太君之類老當益壯的人物,從銀行一路跟蹤我們出來,看我們身懷巨款,就盯上了我們。
可是為什麼要把窗戶打開呢,如果說是過來闖空門,沒有得手,就應該全身而退,何必要給我們留個如此明顯的證據呢?難道是告訴我們要對我們下手了?
我問丁胖子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什麼小偷會在偷東西前先通知對方的?
丁胖子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突然開了竅,脫口而出:“楚留香。”
難道香帥也對我們身上的金字塔感興趣?我們都覺得相當榮幸。
我們三個在一起,其實最穩重的倒是劉蕊這個小丫頭,聽我們兩個相互調笑了半天,劉蕊突然開口說話了:“你們想過開窗戶有什麼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