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的很近,仿佛下一刻兩人就要融為一體。
“求你。”她說,東珠在心底做著最後的掙紮,為了自己,為了費揚古,更是為了皇上。
“放心,朕會好好疼你的。”可惜,少年天子把東珠的乞求與爭紮當成是羞澀,於是他更加情深意長地吻了下去。
纏纏綿綿的一個長吻,他發現她的唇很軟很潤,吻起來感覺極舒適,特別是在她抵死地拒絕中他的舌探入她的唇中,他才發現自她的口中有一種淡淡的讓人著迷的清香。
就像口渴時喝到的甘露,他貪婪地吮吸著。
從來沒有像此時對於一個女人有著這樣的渴望,他覺得自己突然像個原始人,在蒼茫的草原中追趕著一隻小鹿,她一定也必須是自己的獵物。
“我想我能理解妍姝為何一心求死。”在他的手即將扯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她瞪大眼睛緊盯著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如同被兜頭澆了一桶冷水。
康熙一下子呆住了。
“你說什麼?”他大吼著。
而她卻不再說一個字。
他甚至用手狠狠掐著她的脖子,直到她呼吸困難,即將憋死過去。
他放了手,站起身,默默穿好衣服。
“你知道些什麼,講給朕聽。”站在窗前,背對著東珠,他的表情十分駭人。
東珠坐起身,用被子將自己裹好。
“妍姝與額附圓房的當天夜裏便沉水自盡了。”她的聲音微微有些輕顫,“她為什麼這麼做,皇上一定明白。可是,我替妍姝不值。她在那裏生死淒苦,一心隻想為愛人保存一份完整、一分美好。可她不知道,她心裏的那個人卻夜夜都在別的女人身上重複著她所最不願承受的那種痛苦。”
“你從何處聽來的。”他依舊是背對著她,冷冷問道,隻是東珠聽的出來,他的聲音分明是在狠狠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緒。
“我一直以為皇上對宮裏宮外的事務應當是洞悉一切的,隻有這樣才不會為人蒙蔽為人左右,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然而,有些事情,卻偏是眾人皆知唯獨隻瞞著皇上。”東珠心中十分忐忑,今日為了自保所說的這番話,盡管她用了蒙語,因為她知道這宮裏的人會蒙語的並不多,可是依舊有風險,如果讓太皇太後知道了,自己便徹底將她得罪了。
而當下也隻能如此了。
康熙未發一語,獨自於窗前靜立了一會兒,便走了出去。
從始至終,他沒有再看東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