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巧嗎？”
“不是巧，而是它們雙方已經爭鬥幾百年，一直沒能真正分出勝負，所以誰都不敢偷偷突破，生怕在突破的關鍵時刻，遭受致命襲擊。”
淩風好奇。
“同為妖獸，難道就沒有講和共用一說？”
被人族看笑話，赤羽金雕也是搖頭。
“如果是一般妖獸，或許可能，但盤踞禁地的兩頭妖王絕不可能。”
“哦？為什麼？”淩風好奇。
“他們一頭是擁有上古凶獸血脈的邪眸白虎。”
“而另一頭更是上古凶獸和上古神獸結合留下的後裔血脈，逆鱗孽龍，他不會跟任何同類分享領地，即便是它的近親也不行。”
“那它的麾下小妖怎麼說？”淩風感覺邏輯不對。
“哼，數百年前，這些小妖就是辟府境，數百年之後他們還是辟府境，這說明了什麼？”
“什麼？”淩風疑惑。
赤羽金雕沉吟了一下。
“不是被一茬一茬的吞食了，就是逆鱗龍不準他們突破，一旦突破就會被殺，因為辟府和萬象境圓滿臨近，會對他產生威脅。”
“這雜交龍，心機夠深遠的啊？”
赤羽金雕說著眼眸銳利。
“因為我的父親，當初即便在禁地外圍突破到萬象，還是被他追出來殺死吞掉了。”
“額……”
淩風感到無語。
原來妖族內部爭鬥廝殺這麼嚴重，難怪無法成為天地的主角，甚至悲慘到被人族修士殺妖取丹的下場。
似乎想到了什麼，淩風問道，“你近距離嗅嗅我的肉身，看是否有明顯的味道？”
赤羽金雕早就想這麼幹了，可惜怕觸碰到淩風的逆鱗。
這次得到授意也是立即回頭，巨大宛如精金的鳥喙，幾乎貼著淩風使勁聞。
“怎麼會一點氣味都沒有呢？”金雕感到疑惑低聲道，“我從破殼如今已經活了600年，狩獵無數次，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沒一點氣味？”
淩風似乎印證了心中所想。
“真的沒有，如果有一點人味溢散，哪怕一絲，在巢穴我就不會那般被你壓製。”
“很好，我明白了。”
淩風心中一塊石頭落地，詢問係統。
很快係統便給予的解惑。
“天地初開，以鴻蒙混沌演化世間萬物，完全融合先天混沌體之人，所過之處，不論再奇異之地，都無法攝取其絲毫氣息，即便是大陣都不能。”
“果然，排行《三千世界》的第一神體，能力不是蓋的啊？”
相比淩風嘴角露出的笑容，隨著越來越接近禁地核心上空，金雕的心情則越加沉重。
這次冒險，說不定自己就會身死。
一想到兩個即將破殼的孩子，她便沉痛不已。
“原本隻有3成的把握，現在有5成了。”
淩風能感應到金雕的情緒，出言安慰。
“你隻需把我放在禁地核心內的一座高山之巔，就算完成任務，我淩風說到做到，以後你們一家，都能自由生活在這片天地濃鬱的福地之中。”
“甚至，沒人敢傷害你們。”
淩風微微閉目，深深呼吸著來自禁地核心區域的天地靈氣。
簡直太濃鬱，太舒服了。
在這裏修行，別說是一個天資上乘的人，它就算是一頭老母豬，時間長了也能開啟靈智，成為精怪。
“準備降落，前輩，期間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否則被發現，我們瞬間就會被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