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有事好商量,先別去,先別去。”

劉海中和閻埠貴一個趕緊替許大茂求情,一個拉著李大嘴,生怕真把事情搞大。易中海也頭皮發麻,說:

“陳楓,都是一個院裏的鄰居,咱們得講團結,不要把事情捅到外麵去惹外院的笑話。我看這事兒咱們內部解決就行了。”

言下之意,也是怕事情搞大,露餡。陳楓冷笑了一聲:“想內部解決啊?”“那得找出罪魁禍首啊。”

“你們現在誰來回答我,到底是誰借了許大茂的膽子,敢跑來我家砸玻璃?”“許大茂,是誰給了你勇氣!”

“說話啊!你們啞巴了?許大茂,你啞巴了?!”全場一片死寂,全都沒人敢吭聲。

林嘉嘉說:“李大叔,您肯定知道這事的吧?您來說說。”

“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就是一大爺回來了,大家聽說他是給火箭做拋光去了,誇他是大國重工,聽說馬上就要提拔。”

“所以呢,許大茂為了表忠心,砸一下陳楓家玻璃表個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李大嘴說。“哦,是這麼個事啊。”陳楓點了點頭。印象中,他並不知道有這樣一件事。

而且,據他所知道的,東方一號衛星,是在1970年發射出去的,距離現在,還早得很。至於說火箭拋光這些,不能說完全沒可能。

易中海是高級鉗工,八級工,這在工人中是頂級的老師傅手藝了……但是。這事兒應該輪不上易中海,或者說,易中海大概率是沒去。因為如果去了,陳楓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也不可能後麵那幾十年,提都沒人提一句。你看人聾老太織個草鞋,人提了一輩子這事。

再聯想到,前陣子聾老太賣房給傻柱看病,易中海剛好就在這個時間段失蹤。尿遁。陳楓能想到的就是這個。

“嗬,大國重工。”

陳楓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而後,四處看了看,撿了一根掃把棍。

這應該是賈東旭經常用來打棒梗的掃把棍,頭上都分叉了。

這種掃把棍打起人來特別疼,甚至還可能把肉卡住。

用來打人,不至於重傷,但很疼。

陳楓撿起這根掃把棍,來到了許大茂的麵前。

他倒要看看,易中海這個所謂的大國重工,敢不敢為許大茂出頭。

許大茂這時候已經是嚇得麵無人色,他像個被翻倒的烏龜一樣,四腳朝天。

他捉住自己的腳,展示給陳楓看。

想賣慘。

“陳楓,你看你家的狗,都把我腳指頭咬沒了兩個!”“我是殘疾人了,這事兒你得有個說法。”“不能不處理你家的狗,先來處理我,這不對!”“陳楓,你別動手,你別--啊!”許大茂話剛說完,陳楓就把他一頓打。打了個結實的。“讓你砸我家玻璃!”“讓你砸!”“以後還敢不敢砸!”

眾人看得心驚膽跳,陳楓每打一下,許大茂就淒厲慘叫一聲。眾人就跟著身體一震。到了後來,眾人都不敢再看了,怕留下中年陰影。就連傻柱,都別過了臉去。

不過,眾人卻敏銳的發現,傻柱其實在偷笑!“就是這麼打,就該這麼打,就是這個感覺!”“打死他,打死許大茂!”“讓他死!”傻柱嘴裏不停的念叨。這兩個,果然是一生之敵啊!現場,隻有許大茂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就連聾老太,都為之膽寒。

眾所周知,聾老太是喜歡撿磚頭砸人家玻璃的。

許大茂也是受了聾老太的啟發,才撿磚頭砸陳楓家的玻璃。聾老太之前,也有幾次心裏都窩火,想撿磚頭砸陳楓家玻璃。這一次,聾老太卻是無比的慶幸,當時沒有那麼衝動。要不然,挨打的那個,就不是許大茂了!如果是她砸的陳楓家的玻璃,隻怕,陳楓打她,還會更狠!“這陳小子,他不當人了!”

聾老太顫顫巍巍的對易中海賈張氏等人說。忽然,眾人聽到啪的一聲!陳楓手裏的掃把棍,居然都打斷了!陳楓扔掉了掃把棍。

許大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血條都被打掉了半條的樣子。“等著吧,許大茂,這事兒,還沒完。”

說完,陳楓又狠狠踹了許大茂一腳,這才帶著林嘉嘉揚長而去。眾人過了許久,都不敢上前一步去查看許大茂的傷勢。

許大茂也很害怕,他在地上匍匐前進,蠕動著逃離了陳楓家門前那塊地。他的身後,脫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就差在臉上,寫一個大大的“慘”字。“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

許大茂來到三位大爺麵前,趴在地上,泣不成聲道:“你們要幫我報仇啊!”“你們一定要幫我啊!一大爺!”許大茂用充滿期盼的目光,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頭皮發麻,心虛道:“許大茂,你實在是太衝動了。”“我是大國重工,他是一等功臣,我倆半斤八兩。”“你叫我怎麼好去跟他對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