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奉獻並沒有錯,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大家願意,大家認可。

願意奉獻的人,自然會去奉獻,就像做好事的人,不用人追著趕著,也會去做好事。不應該成為一種道德綁架一樣的東西。

奉獻如果是提倡,那是很好的,但如果成為壞人的工具,那再好的東西,到壞人手裏,也會變味。陳楓反感的就是奉獻從易中海、許父他們嘴裏說出來,就不對味兒。因為他們的目的性太強了。早不談晚不談,需要別人免費看病的時候就來談奉獻。

早幹嘛去了?

他們自己奉獻過什麼?

所以陳楓不樂意聽,寧願在家吃東西也懶得聽他們放臭屁。看了一會兒,眾人悻悻離去。

隻有易中海,十分不滿,說道:“陳楓,你應該像我一樣……”

“像你一樣那丟臉可丟大了,站在我家門口狂咽口水,你沒教養的樣子,甚至都不如我家的黑王。”“黑王是誰?”許父轉過頭問了一句。陳楓指了指地上蹲著的狗。許父笑了笑:“當我沒問。”

易中海鐵青著臉色走了,去大榕樹下開講座去了。等他們一走,秦淮茹和於莉立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陳楓,你奪筍啊!”

“我剛才都快憋不住笑了,你說他們……哈哈哈……臉都綠了。”兩個人笑得差點兒都摔到桌子底下去了。

陳楓吃著小龍蝦哼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跟我講奉獻,還想給我洗腦,我特麼……太小看我抵抗力了。”秦淮茹和於莉不明覺厲,想不通。唉,她們哪裏會懂啊!

卻說易中海等人到了大榕樹下,易中海想重開講座。奈何,許父這時候已經無精打采了。

談奉獻如果不是談給陳楓聽,他自己都不信這一套,還有什麼好說的。

“許當家的,你不是對奉獻感興趣嗎?這個奉獻,其實我還有一些心得。”易中海說。

許父擺了擺手:“您還是改天再講吧,對了,我兒大茂看病這事,你們有什麼辦法嗎?一大爺,您不是大國重工嗎?應該認識不少大人物吧?”

“我哪認識……認識倒是認識,隻是不方便啊,我這個身份,怎麼好用來給私人辦事呢?”易中海裝起了高人。

許父一陣煩躁加無奈:“這麼說來,您就真的隻講奉獻,一點也不求回報?”“那當然。”易中海說。

“那您的房子,您也不打算要回來?”“是,是的。”

“那二大爺、三大爺他們的房子和存款,您也不打算動用大國重工的身份要回來?”“嗯,應該吧。”

“那您要是回頭生病了,比如說傻柱生什麼病,或者院裏的鄰居生病,您也依舊不願意仗著自己大國重工的身份幫忙?”

“差不多是這樣。”

易中海那喜歡談奉獻的勁頭漸漸的沒了,四周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也逐漸不再的熱切。許父兩手一攤:“那您這個奉獻,我很佩服。但是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奉獻是對的,是有用的。”易中海想了想,說,“但是大國重工這個,是不能拿來用的,我不能以權謀私。”“那行,我們知道了。”說完,許父轉身就走,不再對易中海抱有任何的希望與可能。其他人也紛紛離開。“我該回去睡覺了。”

“聽了那麼久的奉獻,感覺白聽了。”“還不如回家睡大覺呢。”眾人一哄而散。

就連傻柱和聾老太,都突然走了個幹幹淨淨。最後,隻留下易中海一個人,站在大榕樹下,孤零零的。

… …

易中海何嚐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聚在他身邊,又因為什麼,才走的啊。天下熙攘,皆為利往。

無利不起早,無利,他們又哪還會這麼熱切的,聚攏在他身邊啊。隻是突然身邊少了眾人的擁戴和吹捧,易中海還是,十分的不習慣。他的內心感到钜大的失落。“唉,太現實了。”

“如果我真的是大國重工,那該多好。”想了想,易中海滿臉落寞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許父領著許大茂來到陳楓家,啥也不說了,張口就是賣房。

陳楓問他:

“您今天不談奉獻了?”

“嗨,別提了,本來以為一大爺能出點力,誰知道他竟然是個空談家。”許父提到這就來氣,“簡直晦氣,耽誤我兒子的治療。’

陳楓差點兒笑不活。

辦完了手續,陳楓給了許大茂一瓶治糖尿病的“神仙水”其實就是上回那閏田礦泉水。

許大茂欣喜若狂的接過去了,當場喝完,並把瓶子視若珍寶的珍藏起來。不過,當許父和許大茂走出陳楓家,許父把許大茂叫道了大榕樹下。猛地,許父就是重重一巴掌,打在了許大茂臉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