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笑了笑,道:“好吧!隻是剛才一桌大餐,你知道有些什麼好吃的嗎?”歎了歎氣,“那桌上,什麼魚刺、燕窩、烤乳豬,哎……。“說罷,一躍而下,落地後,右手一用力將竹棍拔下,隻見那石壁上,留下一個手腕粗的洞。
這人手持竹棍,站在路旁,笑著說道:“幾位慢走,我還要繼續睡覺,繼續尋找這美食大餐,幾位切莫再來打擾我了,請!“
“請!“幾人一一抱拳,手中馬鞭擊下,馬飛也似地奔去。
五人騎馬疾奔下山,行至山穀,這山穀不長,以馬的腳力,不一會兒便要出穀,隻見一人,一個瘦弱卻有九尺高的男子橫趟在道上,臉上用青布包裹遮著,翹著二郎腿,時時還有呼嚕聲傳出。
“大哥,我去叫醒他?”劉星雲問道。
馬嘯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孟斷魂卻道:“三弟,你性子火爆,與人交談千萬要輕言細語,不能大吼大叫,這夜間連續出現兩人,雖有些不對勁,但畢竟還不清楚此人目的,不可多處樹敵。”
孟斷魂交代了幾句,劉星雲翻身下馬,走了去。
“喂,喂!”
劉星雲推了推倒在地上睡覺的人,可那人隻是翻了個身,臉朝一邊繼續睡著,劉星雲繼續推了幾下,此人終於有些感覺,坐了起來,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繼而伸了個懶腰,破口罵道:“媽的,那個孫子大半夜的推推嚷嚷的,不讓人睡覺。”
“給老子的,怎麼又是你個龜兒子。”劉星雲本說好不大吼大叫,但見了此人,那裏能容他輕言細語。
此人從模樣,身高、聲音,不管從何處看都與剛才睡在竹上的人一模一樣,方才被他擋住去路,次時下了山,又再遇見他擋路,豈能不讓劉星雲惱怒。
在後麵不遠的馬嘯風等人,也感覺到不可思議,此山雖算不高,但山陡又多泥,加上白天方才下過一場雨,若要直線下山,一不小心便去見了閻王。
“給老子的,怎麼也是你個龜兒子?”這人站了起來,一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學著劉星雲說著蜀地話。
劉星雲脾氣火爆,何況學人說話本就不是件禮貌的事,此人學他說話,豈能不讓一個脾氣火爆的人不怒火上頭。
他一拳打向此人的臉,這人頭一偏,躲過這一拳,笑著說道:“你這脾氣還真是火。”
“老三!住手!”孟斷魂阻止了劉星雲再出手,大聲道:“這位兄弟切莫見怪,我這三弟性子火,打擾兄弟休息本是我等不對,隻是方才兄弟還在山上睡覺,何以又出現在此?”
“我?我在山上?兄弟你弄錯了吧!我在此睡得好好的,我可不會夢遊。”
“給老子的,那山上的不是你是誰?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扭下來。”劉星雲說著還比劃著。
這人嗬嗬一笑,說道:“在下,一直躺在這裏睡覺,這大半夜的,誰想上山去?再說你這人真會說大話,看你如此瘦小,那有這麼大的力氣,竟然說要扭下我的腦袋。”
“你不信?”
“不信。”那人搖了搖頭,因為他自己就是個瘦弱的人,所以他很了解,一個瘦弱的力氣從來都不會很大,要扭下一個人的頭沒有力氣肯定不可能。
“不如我們賭一賭這麼樣?”劉星雲有些惱怒,他雖久在寨裏,但這蜀地,在江湖中他“混江龍”劉星雲依舊有那麼些名氣的,雖不似魔教教主謝無敵般,聞之令人顫抖的,但十多年前誰不知道他們。
他本不是個賭徒,他也不好賭,此時卻要賭,因為這人竟然質疑他的能力。
一個人,一個江湖中人,即便他們隱退已經十多年了,但他依然不準別人質疑,何況他並沒老,可在這個江湖中,有的人老了,依然想著自己的地位身份。
賭,是為了讓這人知道他的能耐,也是為了證明他並沒老,一個還沒老的人,就要時間去取得榮譽。